禹景在這里的東西不多,基本上都是助手添置的,都碼放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
隗鹿每次過去,幾乎都會看到他在做飯,甚至就連油煙味最重的料理臺上面,也是像樣板間那樣干凈整潔,看不出什么油污的痕跡。
白色的大理石面板,黑色的櫥柜板材。
所有的調料放在統一的透明盛裝容器里面,像是有強迫癥那樣一一排好。
相比起來,隗鹿家就亂多了。
不過好在并不臟,只是亂。
她的家具是北歐色調的,墨綠色的沙發,原木色的柜門,大面積淺灰色毛絨絨的地毯,看起來頗為溫馨。
其中還有一些粉紅色、粉藍色的小家具,顯得有些少女心。
家具都是好看的,就是雜物挺多的。
隗鹿輕咳了一下,掩蓋掉自己的心虛,將沙發上面凌亂的書本和零食收起來,為兩人騰出了一個位置。
“坐,你們坐。”
然后隗鹿打開冰箱,為兩人各拿了一瓶礦泉水。
禹景接過水,蹙眉問道:“你平時都是喝這么冰的水?”
“啊?”隗鹿歪著頭,臉上帶著迷茫的表情,明顯是沒反應過來。
看到對方的表情,禹景突然覺得心里軟綿綿的,他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
可是口氣仍然有些嚴肅地說道:“不要喝冰水,對女孩子的身體不好。”
隗鹿適才反應過來禹景是在說什么。
“我的身體好著呢,強壯得很,景爺你不必擔心。”
“我.....”
“呵,”孟懷瑾打斷了禹景即將說出口的話,斜睨了他一眼,有些揶揄地說道,“景爺當然擔心,他怎么可能不擔心?”
禹景:......差點忘了,這小子也是徒弟!
禹景回過頭,擰開了蓋子,仰頭灌下一口涼水,借此澆散自己心頭莫名升騰起來的火苗。
孟懷瑾渾然不覺的樣子,看向了隗鹿,開口問道:“宴卿的事情怎么樣?”
隗鹿看了一眼“咕嚕咕嚕”灌水,頃刻間灌掉了大半瓶的禹景,然后才回答孟懷瑾的問題。
“宴卿簽約了景爺的影視公司,然后有個綜藝找到了他,說是.....”
隗鹿三言兩語將事情解釋了清楚。
孟懷瑾安靜地聽著,聽完了之后,擰開瓶蓋一口氣“咕嚕咕嚕”將一瓶水都喝完了。
隗鹿的眼角抽了抽。
大晚上的,都這么口渴嗎?
于是她非常好心地又為兩人拿來了兩瓶水。
禹景沉聲道:“所以你已經答應宴卿了是嗎?”
隗鹿點點頭。
“你以后想進娛樂圈嗎?”
隗鹿搖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上了綜藝之后會對你現在的生活帶來什么影響?倘若上綜藝之后,不僅沒有洗白宴卿,反而將這件事攪弄得更加復雜,那該怎么辦?還有.....”
禹景難道這么多話,也沒管旁邊還有個孟懷瑾,源源不斷地說出了一大堆問題。
隗鹿不知不覺擰起了眉,她總覺得今天的禹景有些怪怪的。
“景爺,綜藝是景鶴接下來的,公關方案也是景鶴的團隊做的,他們應該比我更專業。”
言下之意就是,專業人士都說沒問題,我為什么要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