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一個溫軟的觸感，讓白鶴南笑了。
韓美琳握住他手腕兒的手，透著種一生一世的堅定。
白鶴南看向賀鳳鳴的目光里不再有惱怒，不再有敵視，而全是光明磊落的坦然。
臨走時，他與賀鳳鳴擦肩而過，低低開口：“二十四年前你得不到的女人，二十四年后卻能與我白頭偕老、共度余生。”
賀鳳鳴一僵。
白鶴南不疾不徐，繼續說道：“二十五年前你把美琳的妹妹送上我的床，想害我們夫妻離心，這事兒……賀部長都不記得了吧？”
白鶴南的嗓音低沉溫儒，只有他和賀鳳鳴兩人能聽到，卻讓賀鳳鳴眼底閃過一抹忌憚與凌厲。
“既然知道，為什么不跟美琳解釋？”賀鳳鳴不解。
白鶴南“哧”地笑了下，給韓美琳拎著包的手骨節修長，那是一雙能寫出價值百萬的字畫的圣手。
“賀鳳鳴，我不是你。”
“……”
“你想要的是得到美琳，而我想要的是讓她余生平安喜樂。”
“……”
“所以，我寧可讓你這個竹馬在她心里做白月光，也不想她余生在憎恨與煩惱中度過，可是賀鳳鳴，是你自己把你在美琳心底的地位，從白月光變成米飯粒的，你作繭自縛，怪不得旁人。既然你膽敢對我白鶴南的女兒動歪心思，就別怪我跟你不死不休！”
白鶴南撂下最狠的話，直接離開。
接連斬獲諾貝爾文學獎的文豪，言語犀利而強勢，令賀鳳鳴瞠目。
從老味道的小餐館出來，韓美琳和白鶴南都沒了吃飯的心情。
韓美琳戳開那些和Kiki有關的新聞，看著她被程聿和林欣網絡暴力，看著她為了救孩子徒手抓刀，看著她一躍成為B國大佬福克斯的干女兒，看著她被賀鳳鳴打壓得一無所有后建立晚煌，東山再起……
韓美琳紅了眼眶，濕熱的液體打濕臉龐，沿著精致漂亮的鼻翼弧線，嘀嗒嘀嗒地滴落在青磚地面上。
她戳開Kiki的微博……
Kiki微博的注冊時間，是五年前，和梓汐失蹤的時間點，對上了。
白鶴南摟著妻子顫抖的肩膀，把身上的休閑西裝脫下，鋪在馬路邊的長椅上，摁著韓美琳坐下，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夫妻倆一起看著微博。
白梓汐是個工作狂，這五年里，她的微博大號都是各種各樣荊榛滿目的離奇案子，偶爾穿插著幾張龍鳳寶貝的照片。
最近一條微博，就是轉發晚煌律師事務所成立的公告，下面附了張圖，晚煌唯二兩個律師，唐檸和白梓汐的合照。
下面，粉絲急得嗷嗷叫，甚至有求Kiki出道的。
紳士就是有禮貌的狼：“小姐姐好漂亮，確定這是律師事務所，不是影后工作室？出道考慮下？”
爸氣外漏：“律師顏值這么高鬧哪樣？我想把我祖傳的染色體給你一條，但又怕高攀不起嚶嚶嚶！”
韓美琳捂著嘴巴，抑制不住地淚流滿面，她指著照片上的白梓汐，肩膀一抽一抽的。
“鶴南，她是梓汐，她是我們的梓汐，我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