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白梓汐,抱住鄧煒就撲了出去,在郊外的地面上翻滾出去數圈,很遠很遠。
一旦炸彈在車里爆炸,白梓汐將絕不可能生還!
“梓汐,這輩子我的愛遲來了五年,下輩子我要對你一見鐘情!”
這是賀湛北認為,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話!
他字字鏗鏘,像是用盡了生平最后的力氣。
他用自己頎長俊挺的身軀,把鄧煒和他身上的炸.藥死死覆蓋在身子下面,想為白梓汐,博出一片生機。
可是……
一秒,兩秒,三十秒,一分鐘……
爆炸聲遲遲沒有傳來。
鄧煒不敢置信地看著攤開的掌心,他失控之下的力道很大,連開關都要被他捏碎了,上面有著細細的裂痕。
炸/藥怎么可能沒引/爆?
車門拉開,白梓汐跳下了車,拿著汽車后座上的紙抽連抽數張,擦拭了下脖子上被刀刃劃破后流下的鮮血。
白梓汐走上前,掌心里的引/爆裝置丟到了鄧煒身邊。
“抱歉,這個……被我拆了。”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在B國五年,可不是只學會了法律和帶孩子。
鄧煒是從黑市買來的炸.藥,他自己研究著安裝的引/爆裝置,并不專業。
也就是在他和賀湛北僵持不下的時候,白梓汐拆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鄧煒震驚地看著白梓汐。
賀湛北松了口氣,幸好,炸/彈被梓汐給拆了。
醫院
一趟游樂園之旅,成功把賀湛北一家四口,都給送進了醫院。
白梓汐背上的傷和賀湛北手掌上的傷都要手術,夫妻倆一起被推進的手術室,又差不多被一起推出來,像掐著秒似的準。
等在手術室外的白鶴南夫婦剛去兒科看了煌煌和晚晚,就跑到手術室等。
夫妻倆臉比芝麻還黑,賀湛北身邊的助理鄧煒,就是潛伏在他身邊多年的賀湛南。
最后,賀湛北雖然念著兄弟情分,放了他走。
可這就像是一顆毒瘤,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賀鳳鳴的臉色也不好,他臉色灰白,向來溫儒翩翩的外交部大佬,連胡子都沒有刮,短發有些凌亂。
即便賀家的父子親情淡薄,可賀湛南這三個字對賀鳳鳴來說,就像是一把剔骨刀,刀刀割人喉。
“梓汐,跟爸媽回家,煌煌和晚晚,我白家不是養不起。”白鶴南大步走到梓汐的手術床前,握住她插了管子的手,說道,“我不能讓你待在這種危機四伏、槍.林.彈.雨的地方,當這是拍黑客帝國呢?”
賀湛北動了動唇,沒說話,像沒看到賀鳳鳴使眼色的動作。
“伯父,伯母,當時過山車的安全扣斷掉,我借助過山車的離心力跳進湖里,救下梓汐和兩個孩子,當時鄧煒……也就是我血緣意義上的弟弟,用刀子挾持梓汐,用梓汐的命威脅我戴上手銬,他身上綁了炸.藥,想跟我同歸于盡,最后我奪了他手里的刀,梓汐拆了他身上的引.爆裝置,我們才能活著回來。”
“和你們解釋這么多,我不是想為自己辯解,讓梓汐受傷,我沒保護好她,沒盡到身為丈夫的職責,那就是我的錯。”
“但是,我想親手給梓汐幸福,別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