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湛北手抄褲袋,上前,胸膛貼上白梓汐的后背,居高臨下的視線透著威嚴。
“你剛剛說,我賀湛北的太太和我的大舅哥,有一腿?”
葉南喬整個人都愣住了。
賀湛北的大舅哥……白墨杉……
她僵硬地偏頭:“Kiki,Kiki就是白梓汐?”
白梓汐把雙手藏進上衣口袋里,抿了下唇,沒說話。
其實蟹黃過敏的不是葉南喬,而是她。
一碰,嬌嫩的皮膚就少不了要起紅疹子。
只是她小時候太作天作地,忌口的東西能寫一本書了,所以白鶴南和韓美琳也沒放在心上。
韓美琳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看了眼葉南喬:“你懷的是我們家墨杉的孩子,幾個月了?”
葉南喬煞白的臉色才退下三分,含羞帶怯地看了眼白墨杉。
“阿姨,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韓美琳看了眼百達翡麗的腕表,“時間不早了,就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吧,改天有機會叫上你父母,一起談談。”
白墨杉下廚,賀湛北扯著白梓汐的手,回了樓上白梓汐的房間。
門關上,賀湛北單手抄褲袋,沉下了聲線:“手拿出來。”
白梓汐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口袋里的手因為碰了蟹粉,癢得發麻。
她沒動,賀湛北就大步上前,握住了白梓汐的兩只手腕兒,把她的手拉到面前,看著她手背上起的紅疹子,臉色一沉。
“白梓汐,我這個丈夫,是擺設?”
賀湛北找了一圈兒,從她的房間里翻出藥箱,低吼的語氣像在訓斥下屬。
白梓汐下意識地抖了下,唇瓣囁諾:“我就是想,讓我哥看清楚葉南喬的真面目。”
賀湛北拿著棉簽給她的手上藥,聽到她為了這么個原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氣得哭笑不得,抓過她的手,在她的手腕上就咬了口,牙齒輕輕地咬過她的血管,留下一抹濕意。
白梓汐渾身像過電一樣地抖了抖,低頭,就看到手腕白皙的皮膚上,多了一顆心形的紅痕。
并且,這天白梓汐手上起了三十四個小紅疹子,當晚,白梓汐身上就多了三十四個心形的紅痕。
白墨杉下廚的速度很快。
沒過半天的功夫,他就做出了八菜一湯。
餐桌上,白墨杉把黃酒端了過來,“蟹寒,酒暖,湛北讓秘書送了黃酒過來,我已經溫過了,你們嘗嘗。”
白家人的餐桌很溫馨,韓美琳和賀湛北聊著經濟時政,白鶴南關心下一雙兒女的衣食住行。
白墨杉不擅交際應酬,隨了白鶴南,不知道該怎么把葉南喬帶進話題圈,葉南喬捏著筷子坐在一旁,滿臉尷尬。
她神情恍惚地端起杯里的黃酒,就喝了口。
白梓汐的視線,靜靜地落在她捏著杯子的手指上。
“葉小姐,如果我沒記錯,懷孕的人,不能吃蟹黃,也不能喝酒吧?”
“咔嚓——”
葉南喬手里的杯子摔碎在地上,臉上的血色褪盡。
連她剛剛在洗手間撲的粉,都遮不住臉色的蒼白。
白墨杉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下去。
白家的男人,最是負責任。
要不是葉南喬說懷了他的孩子,他是絕對不會要一個朝秦暮楚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