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汐指尖蜷了下,男人露骨又大膽的話,讓她的小臉一下燙了起來。
賀湛北舉起手槍,突然對著南時連開兩槍。
子彈精準地打穿了南時的耳墜,讓她白嫩的耳垂被耳墜扯裂開,留下兩道刺目的血痕。
鮮血四濺,血珠連成細線,流了一地。
南時疼得渾身顫抖,痛呼出聲的嗓音帶了哭腔,手里的骨灰盒脫了手。
楚樺慌忙接住,掀開盒蓋一看,盒子里是空的,才松了口氣。
賀湛北單手拿著槍,眼底依舊殺氣騰騰,“南時,你該慶幸……”
“我不殺你,是因為你不配讓我們的婚禮被鮮血染紅,變成你的葬禮。”
南時捂著鮮血淋漓的耳朵,梗著脖子低吼:“你敢!我是斬獲了德國iF獎、美國IDEA獎和德國紅點獎的頂級設計師,威名赫赫!”
柔橘色光線的籠罩下,白梓汐跟賀湛北兩道白色的身影比肩而立。
賀湛北勾著白梓汐的脖頸,望向南時的眼神里帶了駭然的血色與不屑。
白梓汐突然想起,她在百度上查到的南時的成名作……
那些簡奢款作品大氣斐然的風格,和賀湛北為她親手設計的婚紗,有七分相似。
只是,南時早期的成名作,沒有白梓汐身上這款婚紗的設計風格成熟。
白梓汐眸底閃過一抹光亮,如果說,南時的成名作根本是抄襲盜用了賀湛北的設計稿,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白梓汐朗聲開腔:“南小姐,你連一名職業設計師的操守都沒有,抄襲盜用別人的作品,也配稱作是威名赫赫?”
賀湛北唇一勾,喉結不斷滾動,他與白梓汐夫唱婦隨,抬眼看向秘書楚琴,“拿紙和筆來。”
楚琴把紙在香檳臺上鋪好,賀湛北接過筆就低頭開始繪畫!!
賀湛北和白梓汐的婚禮很隆重,請了不少的媒體記者。
無數鏡頭和鎂光燈近距離對準了賀湛北。
執筆畫設計稿的賀湛北,與平時慵懶矜貴的模樣不同,格外認真。
工作中的男人,透著帥到讓人腿軟的魅力。
賀湛北棱角剛毅的俊臉緊繃著,手中的筆劃個不停,他簡單地勾勒了幾筆,和白梓汐身上那套“玫瑰暮光中的女王陛下”同主題的婚紗,就躍然紙上。
豪門圈子里的千金名媛,不懂設計但懂品鑒,一眼就看得出,白梓汐身上那套婚紗,是出自賀湛北之手。
賀湛北信手涂鴉,寥寥幾筆,但這樣的從容不迫,絕對是宗師級別的設計師!!
他畫的這幾筆,比南時成名拿獎時的作品,更傳神,更驚艷!
“賀總的設計稿,和南時的風格好相似!”
“像個屁,老子是設計專業的博士,那明擺著就是出自一個人之手,賀總隨手畫的幾筆就能驚艷全場,他和南時,誰盜用誰的設計稿,一眼就知道了。”
“這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比馬里亞納海溝還深!”
二十分鐘后。
賀湛北畫完,扔掉了手里的筆,抬起頭來。
男人深邃眉弓下墨染般的眸子微瞇著,冰冷徹骨地盯著南時,字字鏗鏘。
“八年前,你借著我對季慕然的愧疚,堂而皇之地盜用我的作品在設計界封神。”
“八年后,你拿著季慕然的骨灰盒,逼我認下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是么?!”
南時的小臉都白了,她指尖不住地顫抖,“那些作品是我嘔心瀝血,親手設計的,你撒謊!”
“噗哧——”
這時,白梓汐沒忍住地笑出了聲。
她開口,說了一串讓南時臉色大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