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初璨是被疼醒的。
她睜開眼睛,感覺冰冷的空氣在皮膚上留下一陣陣刺痛。
她趴在酒店的床單上,身上只穿著棉質的文胸和底褲……
帶著薄繭的修長手指,蘸了冰涼的藥酒揉捏著她的腰。
“啊!”
賀初璨又是疼痛又是驚慌,直接尖叫出了聲。
“鬼叫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身后,是男人居高臨下的低沉嗓音。
賀初璨猛地回頭。
她動作太大,扯痛到了尾椎骨上的傷,瞬間疼得悶哼出了聲。
秦威廉單手扣住她瘦削到讓人心疼的肩胛,“明天,我跟你去劇組。”
賀初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支撐著坐起身子看著秦威廉。
但她這么一起身,身上的錦被滑落下來,白皙如玉的身體,就這么展現在秦威廉眼前。
“干嘛突然要跟我去劇組?”賀初璨剛醒,腦子還渾渾噩噩的,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有什么不對勁兒。
秦威廉瞇了瞇眼睛,那雙幽藍色的眸子里,帶著邪氣的痞笑。
他捏住賀初璨的下巴,帶著濃烈藥酒氣的指尖,沿著賀初璨的下頜緩緩下移,“小璨璨,你要是今晚不想休息了,那我明天就不必去劇組了,你也不用去了。”
他別有深意的目光,沿著賀初璨伸長的脖頸漸漸下移。
賀初璨小臉爆紅,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兒裹住,裹得像個蠶蛹。
“你出去!”
“怎么,敢做不敢當?”秦威廉抽了條干凈的毛巾,擦著指尖的藥酒漬,挑眉問道。
賀初璨:“做都沒做,讓我當什么?!”
已經走到房間門口的秦威廉:“……!!”
他回身,就折了回來,語氣里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等你傷好全了,我讓你一輩子下不來床,等著!”
翌日。
賀初璨定了個凌晨五點半的鬧鐘。
她洗漱換衣服的時候,看了眼鏡子里女人曲線玲瓏的身體。
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已經消腫了很多。
米切爾家族的藥,確實不同凡響。
她拎著包像做賊似的出了門,很慫地決定先躲一躲秦威廉。
她不是不喜歡秦威廉,而是不知道……秦威廉要去她劇組,是為了她還是為了白梓汐。
閨蜜兩人因為一個男人起爭端,說出去,賀初璨都覺得丟臉。
“去哪兒?”
賀初璨貓著腰,把酒店房門拉開了一條縫,頭頂就傳來男人的嗓音。
賀初璨身子一僵,腦袋上黑色的鴨舌帽被抽走,她緩緩抬頭,就對上了那雙妖魅的藍色眼睛。
秦威廉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早餐,賀初璨認出,是她最喜歡的四方部落的早餐,只是,他都快要把整個四方部落給包下來了,所有的早餐都買了一份。
有蒸餃,有燒麥,有灌湯包,還有豆漿油條……
堂堂B國皇室的少主,活脫脫地成了個外賣員。
秦威廉手臂撐在門板上,“想溜?”
賀初璨吞了口唾沫:“怎么會?我有晨跑的習慣。”
秦威廉瞥了她一眼:“那我怎么聽妹夫公司的員工說,賀家大小姐每次接代言人的廣告,都要下午拍,說……上午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