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褲的警衛員,恭恭敬敬地站了兩排,負手跨立。
今天跟在韓祺睿身邊的警衛班班長,躬身站在韓祺睿的病房前,臉上戰戰兢兢,“您受的傷是我失職,請您責罰。”
韓祺睿擺擺手,“事發突然,與你們無關,都出去吧,一會兒梓汐還要過來。”
電話鈴聲響起。
秘書長恭恭敬敬地遞了韓祺睿的手機上前:“領導,是地下室打來的電話,‘貨物’情緒不穩定,似乎不太老實。”
韓祺睿瞇了瞇眸子,接聽內線電話說了幾句,眼底寒光驟現。
“把人看好了,拿到老爺子給她的那半塊玉佩前,人不能死。”
“是。”
就在這時——
公館外的一陣車聲響起。
白梓汐和賀湛北帶著兩個小萌寶,出現。
韓祺睿陰鷙冰冷的臉上,瞬間掛上了一抹溫潤清淺的笑。
“你們都出去吧。”
韓祺睿看著牽手而來的白梓汐和賀湛北。
賀湛北抱著晚晚,白梓汐抱著煌煌,兩個人交握著的手上,帶著款式精致奢華的婚戒。
“舅舅。”白梓汐上前,自然地挽起韓祺睿的袖管,仔細地檢查了下他的傷口。
家庭醫生給他包扎得很好,干凈的紗布散發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兒,傷口沒滲血。
白梓汐這才松了口氣。
韓祺睿想揉一揉白梓汐的發頂,一只手卻驀地攥住白梓汐的手腕兒,把她拉著后退了幾步,撞到一個男人的胸膛上。
賀湛北唇角邪肆一勾,攬著白梓汐的手緊了幾分。
韓祺睿與賀湛北的視線在空中對上,語氣里帶了幾分挑釁:“梓汐的老公,是不是該隨她,叫一聲舅舅?”
賀湛北沒動,單手抄褲袋,冷若冰霜地看著韓祺睿。
“聽說,韓先生和賀湛南,有交情?”
賀湛南這個名字,在賀家,是一個禁忌。
賀鳳鳴和喬林靖夫妻不是圣人,賀湛南和賀湛北是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不是不心疼。
只是,賀湛南做出來的事,太瘋狂,讓人心生忌憚。
韓祺睿也不否認,“是,湛南的油畫畫得很不錯,只是……我最欣賞他的一點,還是有禮貌。”
這話,已經是近乎直白地諷刺賀湛北沒禮貌。
賀湛北倒是也不在意,他心里想的是……
【賀湛南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仇恨的傀儡,和韓祺睿……可脫不開干系。】
韓祺睿朝白梓汐和賀湛北的一雙兒女伸出手臂,“來,到舅姥爺這里。”
今天的晚晚穿了一件天水碧色的小旗袍,是她五歲生日的時候,喬林靖親手做給她的。
喬林靖不喜歡白梓汐,但是知道了兩個孩子的存在后,對兩個孩子的態度沒得說。
從旗袍選布料到親自裁剪操刀,喬林靖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晚晚穿著小旗袍,還臭美地搭配了一雙兒童款的小高跟鞋,盤著頭發,精致得像小公主。
她臉上掛著甜甜的笑,見到人總是伸出手臂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