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準備了一個多月的計劃,怎么可能會失手?
但他根本來不及顧賀湛南,以為他自己也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那本密室機關的書被抽出,韓祺睿被摁著跪在地面上,手指摁到了書頁上,輸入了指紋。
密室的機關隆隆開啟……
韓祺睿想到什么,猛地偏頭看向白梓汐:“上次闖進我書房,差點開啟密室的人,是你?!”
他想到他重重地拍在白梓汐的手臂上,如果她身上有傷,不該沒有反應。
可如果那天的人不是她,她又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白梓汐挽起衣袖,把袖口整整齊齊地挽好,露出了一截白皙如玉的胳膊。
只是,白白嫩嫩的皮膚上,有一顆很丑陋的彈孔。
韓祺睿一看傷口,推算時間就知道,那是白梓汐闖他的書房時,被他的部下打傷留下的。
白梓汐看到被韓耀國的警衛員從密室里背出來的韓美琳,眼眶瞬間就紅了。
韓美琳瘦得幾乎脫了形,整個人臉色慘白慘白的,顴骨高高地凸起,再不復當年那種小家碧玉的美女模樣。
白梓汐一拳頭砸在了韓祺睿臉上,沉著張臉,一言不發,又是一腳踢了過去。
白梓汐踢人的動作,很像賀湛北。
那一腳,挺狠的。
韓祺睿那么硬氣的一個男人,被她踢得翻倒在地上,后腦磕在冰涼的地磚上,疼得他倒抽了口涼氣,發出一聲不甚清晰的悶哼。
白梓汐還想再揮拳,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兒。
“汐汐,把人打死了,臟了你的手,不值得。”
是賀湛北。
他的胸膛貼住她的后背,白梓汐僵硬的身板漸漸地軟了下來。
韓祺睿和賀湛南被審判的那天,賀湛北沒去,白梓汐也沒去。
男人脫下了一身西裝革履,換了一套輕便的休閑裝,戴著和白梓汐同款的黑色鴨舌帽,像是度蜜月的新婚夫妻。
白梓汐穿著紅色衛衣牛仔褲,踩著球鞋背著包,像個女高中生似的。
“真要度蜜月?”白梓汐看向賀湛北,語氣里帶了期待。
賀湛北拿著兩張高鐵的車票,在認真地研究怎么登車。
堂堂帝盛總裁,從小到大都是做專車專機的,還是第一次坐這種綠皮火車。
他嗯了一聲。
白梓汐:“不帶兩個小家伙?”
賀湛北勾著她的腰,嗓音低沉磁性:“帶了,那還是度蜜月么?兩個孩子都跟我爭寵。”
白梓汐就笑了,“你幼不幼稚……”
剛走出兩步,白梓汐就看到,兩個一粉一藍,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拖著個比他們還高的行李箱,正站在路邊等著他們。
賀湛北看著煌煌,煌煌冷冷地盯回去,“爸爸是大壞蛋!”
晚晚則朝賀湛北伸出手臂,“爸爸,抱!”
白梓汐沒忍住笑出聲來,臉上是幸福的笑意。
愿往后余生,冷暖有相知,喜樂有分享,同量天地寬,共度日月長。
·
(正文完)
一枝桃緋寫于2020年11月1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