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站在后院大門口的店小二看了個目瞪口呆,她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客棧大廳和大門。
緩過神后,使勁揉了揉她的眼睛,確定沒花,又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嘭嘭亂跳的小心臟。
她剛剛看到了什么?
會飛的火!
那昨天,要是她們執意想動手,別說保下她弟,她們一家怕是都得死……
可短暫的驚愕過后,無盡的喜悅包裹了她。
她們一行人和候府不合,所以,哪怕她自己不能報仇,但總有人會殺了那候府的人,到時候靠山一倒……
正所謂樹倒獼猴散,她再想殺對面的人,還會有多難嗎?
越想越是激動,可隨著嘴角的弧度越大,她的淚也越發密集的掉落。
……
候府內
“你是說,那客棧里,除了蕭妍,還有一個長得很像他的?”
蕭瑞卿慵懶地倚在貴妃椅上,身側兩侍女安安靜靜地垂頭各跪在一旁,給她捏手錘肩。上頭還有一位,輕柔地給她按摩著頭部。
“回小姐,長得確實很像,外面都說是侯爺和正君流落在外的候府小姐。”
堂下跪著的侍女以頭貼地,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一侍女慌慌張張地跑進屋子,徑直跪撲向前,跌坐在地,剛想開口,就被蕭瑞卿不耐地打斷了。
只間她平放著的右手緩緩舉起,寬大的袖擺順著小臂滑落,露出嫩滑光潔的玉臂。
身旁服侍的人都聽從的退開后,她以手撐椅,緩緩坐正,才悠悠地開口,
“誰不好了?你家小姐我好得很!”
明明是波瀾不驚的話語,座下的侍女卻抖得厲害。
她們之所以來這,是因為大小姐身邊的侍女全死了!她們是新調過來的。
要說原先的侍女們個個都不護主,那死也是死有余辜,關鍵就在她們并不是啊!
剛進來匯報的侍女緊張得四肢發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上頭懶散的聲調對她進行宣判,
“先自己掌嘴吧,改改你這咋咋呼呼的臭毛病。”
座下的侍女卻如同死里逃脫般跪謝叩恩,而后狠狠地拍著自己嘴,毫不留情。
“行了,說說到底是什么事吧。”
可這時,那侍女的嘴早已腫得不成樣子,甚至嘴角還有絲絲血跡流出。
她咧了咧嘴,強忍著疼痛,一字一句地說道,
“回小姐,與蕭妍他們隨行的一男子把張侍郎她家小女兒的衣服給燒了!”
“燒了就燒了,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蕭瑞卿面露不悅,這種雞皮蒜毛的小事也需要匯報給她?
“可燒張家小姐的火是他憑空變出來的啊!”
一時情急的侍女趕忙補充著說道,她可無法再次承受她的怒火了。
因為說得快,再加上嘴巴又腫,說得實在是算不上清楚。
可這卻觸發到蕭瑞卿的敏感點了,她精準地捕捉到了最重要的詞。
“你說什么?”
她滿臉不可置信地瞪著那侍女,仿佛只要她否認了,剛剛聽到的一切就只是她的錯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