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長安客棧內的風平浪靜,張侍郎府上卻炸開了花。
張侍郎這人倒不是個濫情的種,她府上后院一共也就兩主子,一正君,一夫侍。
正君和那夫侍出嫁前又是閨中密友,所以她后院看起來也是異常的和諧,不像其他官員,一回家就得面對雞飛狗跳的場景。
她只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又都是正君所生。
大女兒在這情事上,像她,不四處留情。目前也不過就一個正君,還沒有再納的打算。
可這小女兒,也不知到底是像了誰,簡直就是個色胚!
文不成武不就的,就愛往京州各塊的院里跑。
管了數次無果,奈何那正君又總是替那不成器的小女兒求情。
說什么朝堂規定,除武將外,一家也只能有一人入仕,若是小女兒也優秀起來,怕是以后會和大女兒自相殘殺。
因為這,她們本就虧欠她,不若讓她過得開開心心的算了。
也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侯爺,她也不管那么多了,可每次她小女兒出行,都不給她配人了。
可她竟也不覺得出門無隨從丟臉,照樣玩得飛起。
昨天那蘭香院又新來了個頭牌,甚至都不用猜,就知道她定然是又扎那去了。
可這么多年來,不管她怎么玩,只要沒有特殊情況,每天的午膳和晚膳,她是一定會回來和家里人一起食用的。
今天,她們等了良久也沒等到人。
“要不,派人去找找?”
最先打破這焦慮氛圍的是王夫侍,他能上桌一起吃飯,也是被特許的。
倒也沒有盼著那兩個府里的小姐不好,更沒想著上位。
他娘的官位不夠,他也不興那些下作手段,而且能像現在這樣,有個舒舒服服的日子,他已經很滿足了。
有些擔憂的鄭正君見王夫侍率先開口了,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忙對張侍郎說道,
“妻主,炳兒不會出什么事了吧?她是愛玩了點,可從來沒有不打招呼就不回家用膳的啊!”
張侍郎不滿地蹙了蹙眉,沒回家吃個午飯也不能算什么大事。
說到底,她終究還是對不成器的小女兒有些不滿。
“不用等她了,我們……”先吃。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外頭急促的腳步聲和驚呼聲打斷。
“大小姐,不好啦!”
原本還乖巧地坐在桌椅上的張默蹭地站起。
闖進來的是張默身旁時常跟著的侍女,眼神慌亂,也顧不得旁的,她只匆忙地向著桌上的各位主子作了一揖,便奔向張默。
“直接說,別藏著了。”
張默制止了她,輕聲呵斥著。這侍女是張默之前就派出去找她妹妹的,她雖一直沒表示什么,可對她妹妹的關心卻是真真切切。
“我奉您的指示去尋那二小姐,結果、”
那侍女臉色有些扭曲,表情一言難盡,
“結果我們在大街上發現二小姐她**裸地躺在地上,也沒人幫她披件衣裳……”
“我趕緊讓人先把她抬回來,留了兩人打聽,具體發生了什么,還得等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