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聽聞是昨天才進的京州城。”
“昨天?”
張默聲音有些拔高,沉默了片刻,又有些了然地說道。
“是不是和蕭妍他們一塊進的城?”
那張侍郎一聽,臉色也明顯得變得有些怪異。
那小廝有些不知所以,但依舊謹慎地回答,
“是,他們現在都住在長安客棧。”
整個書房都陷入了謎之沉默。
這詭異的氛圍,更是使得堂下跪著的小廝戰戰兢兢的,一聲不吭。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張默招呼著侍衛們都退下后,才一臉嚴肅的看向張侍郎。
“娘,這事怕是不好辦啊!”
昨天城門口發生的事,早就傳遍朝堂眾人的耳朵了。
朝臣們議論紛紛,為此,女帝還特意招來了當日正在執勤的守城小隊長,而那小隊長也承認她親眼所見的,那的的確確就是常人辦不到的。
至于如何處置她們,女帝并未發話,只是要求朝臣們在沒有想出統一的對策之前,先盡量不要招惹她們。
可早上才囑咐完她們的話,上午,她女兒就犯了!
“先去看看炳兒怎么樣了。”
張侍郎長嘆了口氣,沉默了良久,才起身,率先走出書房。
張默也無奈地跟了上去。
……
張炳屋內。
鄭正君一臉慈祥地摸著張炳的額頭,細細寬慰著,
“我兒啊,你放心,你娘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害你的人的。”
異常乖巧地躺在床上的張炳瞳孔猛地一縮,反應變得劇烈了許多。
“不、爹,打不贏他的。我們打不贏他的。”
“別讓娘和大姐去找他麻煩。”
也不知是她過于樂觀還是壓根就不在乎她的名聲,直到現在,她也不曾為她的丑事發過火,亦或是傷心過。
可越是如此,鄭正君便越是心疼她。
哪有人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呢?
門外的站著的兩人聽得真真切切,她們剛到,制止了小廝的通傳,就正正好的聽到張炳那兩句話。
張默突然覺得無地自容,還有些難堪,她還以為她妹妹一定會死纏爛打地要她們收拾那人。
到時候,她最多也就能為她扛下幾鞭子。
她雖說愛護這個妹妹,可到底還是不夠了解她。
愛護,是因為家里的氛圍環境如此,沒有爾虞我詐,家庭和睦,她自然也就養成了愛護自家弟妹的行為。
“這怎么行呢,你也是我的孩子啊,更是張府正兒八經的嫡小姐,怎么能就這么算了!”
張炳微蹙著眉頭,不認同地高聲反駁著,
“爹!”
“讓娘和大姐過去,不還是一樣得吃虧嗎?我吃了個虧長長教訓就算了,再讓她們也去吃虧是怎么回事?”
“我是紈绔子弟,丟點臉沒關系,但娘和大姐可是我們府的臉面,怎么能、怎么能有像我這樣的丑事呢?”
說到后面,她到底還是有些不自在,
“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傷到我,如果再去找麻煩,他傷人怎么辦?”
“他敢!”
他憤怒地質問,又捏著她的耳朵,恨鐵不成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