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老道對上風蕭蕭疑惑的目光,口氣極沖的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出門不穿法衣的啊?”
風蕭蕭懶得理他,翻了個白眼疑惑的問:“嗯?你昨天穿的是法衣嗎?”
刻薄道士聞言狠狠地一甩袖子,走了。再和她說話我就是狗!
風蕭蕭心想這老道適合穿濕衣服,一準馬上就干。
是夜。
“啊——!”
刻薄道士的驚叫聲響徹整個客棧。
他蜷縮在床上,身上的衣服竟然越來越緊,以至難以脫下。任跑進去幫忙的同伴如何幫他撕扯都難以擺脫桎梏。
此時,伴隨著刻薄道士焦躁的喊聲,月亮升至正空。月光一照,刻薄道士的紅道袍竟然變成了一件紅狐皮毛!
緊接著他被狐貍皮緊緊包裹,變成了一個人頭狐貍身子的怪物。
刻薄道士滿臉驚恐,發出尖利的嚎叫,卻已不再是人聲。這聲音引來了無數眾人圍觀。
潘陽拉著風蕭蕭的袖子,一臉激動的小聲耳語道:“天呢!大變活狐啊!這回風清觀算是虧慘了。”
風早當即轉身,瞪了潘陽一眼。對在場的諸位修士行了個道禮,請求道:“還請各位前輩出手幫忙,我風清觀必有重謝。”
一個黃毛修士擠開人群,一臉自信的說:“讓開,我來!”
隨即,便從包里拿出一支玉符筆,在紅狐皮上不停的畫咒文,咒文完成之后,室內驟然金光大亮。
紅狐皮不再收緊,但卻沒有松開。
刻薄道士仍舊尖叫個不停,無法人語。
“唰——”
一道劍氣略過,刻薄道士身上包裹的紅狐皮被削去一半,劍氣卻沒有傷到刻薄道士分毫。
紅狐皮上的陣法已毀,自然失去了效用。
刻薄道士感覺渾身一輕,再次恢復了自由。連忙起身向風蕭蕭行禮。
想起這兩天對人家的態度,刻薄道士有些尷尬的道:“多謝這位道友,是貧道眼拙了。這兩天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風蕭蕭滿不在意的聳聳肩,“隨手的事。你怎么弄成這樣的?”
刻薄道士這次恭恭敬敬的回答,“貧道今日去探查祝家的情況,可誰知不小心失足落水,那祝小姐的奶娘便說與我去換干衣服,誰知這衣服……欸……”
風蕭蕭一聽,這個可以有啊!找不到祝小姐,先找她身邊的人問問祝小姐人在哪也行啊。
“祝小姐奶娘是誰?能帶我去見他么?”
刻薄道士恭敬道:“那日帶我們來的老人家便是祝小姐的奶娘。”
風蕭蕭一陣沉默,問刻薄道士:“那人用手碰過你么?”
刻薄道士奇怪的問風蕭蕭:“給我拿衣服的時候碰過,怎么了?”
“那今晚你睡覺的時候小心些,我覺得這鎮子上的人都有問題,昨天白天我被人用手抓過,晚上就被拖入了夢中,差點和女鬼拜堂成親。”
眾人:……槽點太多,不知從何說起。果然長得好連女鬼都喜歡么?
風早眉頭深鎖,忽然道:“之前無故死在客房里的三人,曾經與祝小姐奶娘有碰觸。”
潘陽驚叫:“也就是說,真的是有肢體碰觸就會死人?”
風蕭蕭搖搖頭道:“不會,大概只有手碰觸才會。第一天晚上我絆倒了一個女人,但是并沒有入夢。”
眾人嘴角抽搐,很想問這幾天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無視眾人的表情變換,風蕭蕭繼續道:“總之大家都注意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