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鼎聽著難聽,但現在社會,一般情況下,不會把協會發下來記錄在冊的侍者給弄死。
說白了就是男寵,可能對修為進階無益,但是抱上一個高階修士的大腿,是大多數低階修士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風蕭蕭年輕貌美,為人也護短,爭取那五個名額的人不下上千。
爺爺雖然沒說,但他知道,爺爺是動用了好多易家多年攢下來的關系,才把自己塞了進去。
當他看到名單的時候,他才發現,不光是自己,其余那幾個人也都是大家族出身。
本打算趁著風蕭蕭不知道的時候,先把人追到手再說。
追到手里,別人再想覬覦,那就只能叫他們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可現在,修士可以再度飛升的消息宛如一道巨雷,劈的他呆愣在原地。
因為心思的轉變,便不舍得再利用她的感情。
她早晚有一天要飛升,他注定不能陪她走下去。
那自己又何苦拖累她呢?
第一次,他如此痛恨易天行和他的父親,甚至比自己剛知道是被易天行所傷時還要恨。
如果自己還能修煉,他一定不會比任何一個修士差,他可以和她一起飛升,一直陪著她。
易水寒情緒過于激動,手死死的攥著座椅扶手,金屬制的扶手都被他摳出來一個坑。
手被人輕輕的拍了兩下,睜開眼睛就看見風蕭蕭皺著眉,關心的問他:“你沒事吧?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嗎?”
對上她擔憂的視線,易水寒定定的看著她良久,最后下定決心。他垂下眼慢慢的掩去了眼里的情緒。
再抬眼時,眼里已經恢復了風蕭蕭初見時的死寂。
“我沒事。”聲音平淡而疏離。
話落便不再多言。
一直觀察他表情的風蕭蕭心道:我看你不是沒事,你是事兒大了。
今天一上午還和歡快的土撥鼠一樣叨叨個不停,就這么一會的功夫怎么就變蝸牛,全都縮回去了?
她小心試探的問道:“要不,咱不告訴協會了?”剛才就是這個話題過后,他態度突然改變的,難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內情?
易水寒淡聲道:“無礙,協會會做出最好的決斷。”
風蕭蕭:……
這次她可真沒干啥啊,上次還能說是他不喜歡易天行,不想叫她御劍也帶著他,所以生氣。
這回話頭都是他挑起來的,自己說“隨便。”也是贊同他啊,這年頭順著說都不行了,非得懟兩句嗎?
這人不是有受虐傾向吧?
還有十多個小時才到麥國,她在飛機上又睡不著,平時都是她和蕭亦朗倆人從頭玩到尾。別提多開心了。
可現下這氣氛叫她渾身難受,感覺像自己犯了錯,旁邊坐著板著臉的班主任,她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擱了。
兩人認識這么久了,也算是朋友了,總不好真動手揍他一頓吧?
風蕭蕭猶猶豫豫的湊到易水寒身旁,小心翼翼的試探問:“要不,我錯了?”語氣極其的不肯定。
她是真不知道她錯哪了,只想快點從這詭異的氣氛中脫離。
易水寒即便心里再難過,可喜歡的女孩小心翼翼的哄自己,還是叫他心情好了些。
垂下眼看她,依舊淡漠疏離的語氣:“你錯哪了?”
風蕭蕭心道,我哪知道我錯哪了?你問我,我也想知道!我知道的話,我問你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