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就仿佛是王歡老朋友一樣。
言語之間，無比親熱。
“我看過你的歌劇比賽了，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啊。”弗蘭克道：“我看完之后，到處想要買你的專輯，可惜完全買不到啊。真是太好聽了，尤其是你用海豚音震碎玻璃杯和水晶燈，簡直就是奇跡啊，太不可思議了，完全就是魔法。”
接著，弗蘭克學著王歡的唱腔，唱起了《歌劇2》。
他還學得有模有樣的，不過實力當然要差很多。
唱完之后，他趕緊喝了一口紅酒道：“不行，不行，我差得太遠太遠了。”
接下來，他又跟著王歡聊文學。
尤其是聊《三體》，而且他還隨身帶來了一本，上面寫寫畫畫，都是讀后感。
功課還做得真是足啊，他是真的看過這本書，和王歡聊得非常細致，而且聊得非常深入。
不僅如此，聊這本書的時候，表面上他沒有夸王歡一句，但每一句話都在夸獎他。
就是那種深入靈魂的夸獎。
從他的身上，王歡看出來了兩點。
第一，真不愧是財閥的兒子，絕對不是草包，能力很強，認識也非常深刻。
所以之前他表現出來的混賬輕浮等等，完全也不妨礙他的聰明。
第二，老牌西方豪門談話真是冗長，前奏太久了，壓根就不進入主題的。
“王歡先生，我發現你們國內有很多人在攻擊你的書，說你在歌頌集權，諷刺自由，在我看來這真是無比之荒謬，你在闡述的是人性。”弗蘭克道：“我覺得我們應該站在世界文明的角度思考問題，所以我有一個看法。”
終于要進入正題了嗎？
弗蘭克道：“您是一個天才，而且是超級天才。所以我覺得像您這樣的人，應該考慮的是全人類的命運，應該成為世界文明的推動者，而不是狹隘地為一個民族服務。我們都知道愛因斯坦，他其實是德國人，但他終究來了美國，成為了世界上最頂級的科學家，成為了人類文明不朽的星辰。一直都有人說，資本家是沒有祖國的。但我覺得頂級的文學家，藝術家才更應該沒有國度，因為任何一個國家對他來說，舞臺都太小了。”
“王歡先生，像您這種絕頂天才，只有世界舞臺，才能盛放得下您的才華。”
然后，弗蘭克站起身，朝著王歡深深鞠躬道：“王歡先生，請您接受我的歉意。我曾經僅僅只是把您當成了一個運動員，這是我的無知，在此我深深向您道歉。”
說罷，他真的是九十度鞠躬。
足足半分鐘才起來。
接著，他又坐了下來，道：“在此，我非常誠摯地代表美國人民懇求您，加入美國。因為有太多人把您當成偶像了，美國需要您這樣的天才。”
“王歡先生，我知道您是一個高雅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在中國您擁有巨大的榮譽，但是我不得不說，目前在全世界范圍而言，美國的話語權才是最大的。所以在美國您只會得到得更多。”
“哈佛大學，非常樂意邀請您成為他們名譽博士，甚至是名譽教授，因為您的文學造詣實在是太高了。”
“您沒有動張恩慈，這讓我更加敬佩您的為人，我相信您在挑選伴侶上，也有很高的品味，我真的很難想象，要何等高雅的女子才能匹配得上您的才華。”弗蘭克道：“我應該把哪一個女子介紹給您呢？著名歌手瑪利亞？不行，她長得太一般了。娜塔莉？她長得是美麗的，而且智商很高，是哈佛大學的碩士，也是好萊塢的頂級女明星，而且我也聽說她非常仰慕您的才華。”
這糖衣炮彈，還真是牛逼了。
金錢，名譽，女人，源源不斷而來。
“另外，雨果獎，星云獎，我覺得根本就不是您的盡頭。”弗蘭克道：“我覺得您的創作生涯剛剛開始，接下來肯定還有更加經典的著作誕生，所以諾貝爾文學獎才是您的目標。”
說完之后，弗蘭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和王歡對飲。
人家就是豪氣，根本就不是一條一條說，而是一股腦地把所有的條件傾盡。
真是大方啊。
“如何，王歡先生？”弗蘭克道：“我們能形成共識嗎？”
王歡沉默了片刻道：“弗蘭克先生，首先您要確定一點，我真的對你們沒有敵意。我來美國是交朋友來的。”
弗蘭克聳了聳肩膀。
王歡道：“其次，我也覺得民族主義是挺狹隘的。終究有一天會世界大同，等到了那一天之后，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國家互相斗爭，看起來顯得那么可笑。但至少現在，世界大同還沒有到來，在為世界人民服務之前，我覺得我還是要先為我的國家服務，您說是嗎？”
王歡這就是拒絕了。
弗蘭克道：“王歡先生，您應該知道。您之前的兩次勝利，完全是因為美國的精英階層在打盹，他們沒有在意您的存在。而現在有一根攪屎棍捅醒了我們，讓我們不得不在意你的存在。所以我們是無法讓您再繼續贏下去的。”
王歡道：“我完全明白，并且理解。”
弗蘭克道“所以接下來，您想要贏的話，就會非常困難的。不過您放心，我們還是會給您考慮的時間的。接下來一些仰慕您的女人，將會向您發出邀請，大概會有三個人。如果您拒絕了最后一個人，那我們就視為談判徹底破裂。”
然后，弗蘭克走了。
哪怕離開的時候，他也依舊彬彬有禮。
………………
接下來，王歡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號角。
幾乎就是第二天，美國名媛金.卡戴珊上了一檔電視節目。
主持人問她，最近她單身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愿意和誰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