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蘇晨前世修來的福分,可偏偏就是這么一個好姑娘,
在蘇晨剛要成功的時候,永遠的離開了他。
吃過最卑微的苦,卻不能和他一起享受這湘府蘇君的榮耀。
甚至連一次正式的婚禮都沒有舉辦,只有兩個人對天盟誓,此生非君不嫁。
于是即便沒有所謂的結婚證,這個名叫詩雨的女子,一直被府上的人尊稱“君夫人”。
“君上,外邊天冷,披件外衣吧”侍女春曉恭敬的說道,她有些心疼這個背影孤獨的男人。
湘城人口百萬,湘府帳下文臣武將數不勝數,他的朋友也很多,
但從未有一人真正的走進過他的內心,讀懂他的心事,
外人看來高高在上的蘇君,萬人之上,君威浩蕩,但他是孤獨的,
孤獨的不只是他的王者地位,還有他的情事,十年了,他都是一個人,
沒有再娶妻生子,沒有納妾緩解寂寞,每日思念故人,便站在城樓之上,
仰望著對山的詩雨聽,緩緩吟唱內心的苦楚。
“明日是城中百姓自發組織的雨亭詩會,不少文人才子都會在詩雨亭留文傳唱,此等盛事,君夫人想必也會很開心。”
今天是忌日,除了蘇晨親自登山掃墓,后來也有不少人自發的獻花悼念,
今天是屬于蘇君一個人的,城內所有娛樂場所也會自覺的歇業一天,
沒有人要求過,這一天也被很多情人當做彼此之間的定情節,
定情節,兩人對天盟誓,此生此世,要像蘇君一樣不負承諾,情定終生。
春曉從未見過如此神情的男人,即使位高權重,不忘初心,矢志不渝。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君上,小心著涼”春曉知道,蘇君的身子比普通人還弱,受不得冷風涼雨,這城樓之上風雨交加,雖說淅淅瀝瀝并不大,但是蘇君的身子。
“我知道了,妳先下去吧。”
落寞的聲音,春曉一陣心疼,但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侍女,因為比較細心,這才被內務選派過來照顧蘇君。
春曉悄然退下,不久拿來一把寬大的雨傘,讓兩個侍衛撐著,少讓蘇君淋些細雨。
剛回到內殿,就遇上胖子財神求見,春曉攔住他,不讓他進去。
“這癡漢,又觸景生情啦。”胖子說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算了,我明天再來找他吧。”胖子有點失落,因為只有這種時候,春曉才會攔住他,其實攔不攔一樣,這種事,誰都勸不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說春曉,妳膽子可夠肥的,妳知道我是誰嗎?”
“財神大名,天下無人不知”春曉說的是實話,作為唯一一個蘇晨的貼身侍女。
她在城主府中侍女級別最高,至于怎么判定的,誰也不知道。
財神是蘇君的兄弟,這件事,湘府知道的人不超過二十個,每次前來,胖子都是坐著轎子直接進城主府內院。
他手里有最高等級的無皇令的湘府令,見令如見蘇君。
“知道妳還敢每次攔住我。”胖子也是無聊打趣,他也不知道向來貼身衛隊里都是男性的蘇君,怎么會把這女孩也提進去。
湘府戶部的資料顯示,這女孩來湘府的時間并不長。
“正是知道是您,奴婢才不得不攔著。”春曉說道,除了他,普通的侍女可不敢阻擋最高級湘府令的人,按軍令,擋著死。
偏就春曉這妮子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她所做的一切,從不顧及什么,只為蘇君一個人考慮。
現在蘇君心情不好,便是蘇母蘇父來了,她照攔不誤,這也是蘇晨給她的權力。
胖子原本想走,可又不放心在城樓上吹風的傻子,蘇晨的體質他是知道的,若是他像自己一樣,有一副百毒不侵金剛不壞的戰神之軀,他才懶的操這閑心。
“要不,給這家伙找個婆娘,有了婆娘,就足夠煩了,哪還有心情憂傷。”
胖子的思維就是,憂多傷身,不少人就是憂郁過度,年紀輕輕就死了。
但煩惱不會,煩惱只會煩,不過再煩也不打緊,啥事沒有,
那些嘴上說著“煩死了、煩死了”的人,又有哪一個真的煩死了,
只有那些悶聲不吭憂傷成疾的人,才會真的英年早逝。
胖子娶了很多婆娘,婆娘之間爭風吃醋,鬧得他很煩,不過煩一陣就好了,
胖子瞧了春曉丫頭一眼,搖搖頭,黯自往外走,腦海里查閱自己見過的女子,該給兄弟找個啥樣的媳婦,春曉那種肯定不行,有點像故去的那個君夫人。
須得火辣一點,最好在性格上互補,還要異能等階高,能保護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