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昂科的背影,安德烈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加油吧孩子,你的父親在天上保佑著你。”
說完,安德烈便下馬進入了大營,因為大營除了一些特殊情況之外,是不允許有人騎馬進入的,而這也是安德烈定下的規矩。
“大人,國王陛下已經在中軍大帳等你了。”
安德烈剛剛進入大營,就遇到了自己名義上的手下岡薩雷斯。
之所以說岡薩雷斯只是名義上的手下,那是因為安德烈知道岡薩雷斯其實是阿豐索六世派到自己身邊的監視者,不過安德烈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一直都沒有點破這一點,而且還在明面上和岡薩雷斯成為了朋友。
“哦,我現在就去向陛下稟報河岸邊的情況。”
安德烈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四周,在確定沒什么外人之后才低聲對岡薩雷斯說道:“岡薩雷斯,陛下在聽說了河岸那邊的事情之后有什么反應嗎?是不是非常生氣?”
“沒錯,陛下在知道摩爾人用投石機偷襲我們之后,就怒不可遏的想要派人去攻下對面的河岸,不過這已經被其他將軍們給勸住了,但是陛下現在的心情依舊不太好,因為大人你也是知道的,在河邊設立先鋒營地是陛下一個人的主意,當時你和其他將軍可是沒有少勸他啊。”岡薩雷斯同樣小聲的回答道。
“那這的確是一個麻煩啊。”
安德烈一邊走著,一邊皺著眉頭說道:“按理來說我們的確是不應該在河邊設立營地的,畢竟塔古斯河的寬度并沒有超過投石機的射程范圍,所以就算是隔著一條河,摩爾人也可以輕松的用投石機砸到我們,而且這不會只有一次。”
“大人,你這件事情和我說說就好了,千萬不要在面對陛下的時候也這么說,因為你也知道陛下的性格,他是不會隨便改變自己的決定,那怕這的確是錯了。”岡薩雷斯連忙勸說道:“剛剛在中軍大帳里,羅恩侯爵剛想提這件事情,陛下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給打斷了,而且表情非常糟糕。”
聽到岡薩雷斯這么說,安德烈不禁停下了腳步,眉頭皺的更緊了,“是啊,陛下其他方面都還不錯,就是在有些時候太相信自己的決定了,或者說是不愿意讓外人對自己的決定指手畫腳;算了,我還是不要去觸陛下的霉頭比較好。”
在說完這句話后,安德烈便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拍了拍岡薩雷斯的肩膀,然后就繼續朝著中軍大帳的方向走去,絲毫不在意身后的岡薩雷斯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