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訓練進行的有條不紊,楚言在耐力上的缺陷,并沒有他在力量上的那么大。
這使得他雖然疲憊,但還是勉強完成了江川后續安排的體能項目。
代價是他的四肢和腰腹在完成了訓練之后都有一些微微的顫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晨可能還會伴隨著一些陣痛的情況。
等到訓練結束,江川也沒有多留眾人,只是似有似無地看了楚言一眼,隨后便宣布了解散,讓所有人回了自己的班級。
距離下午上課還有一段時間,楚言站在洗手間里,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洗著自己的臉。
冰涼的感覺,讓他加速流動的血液逐漸平靜了下來,也讓他情緒再一次出現了些許波動。
當他重新抬起頭來時,他的臉色是已經從運動過后的微紅,變成了一種略顯虛弱的蒼白。
眼眶有些發酸,水珠順著眉毛和鼻尖滴落。
將雙手撐在了洗手臺上,楚言站在鏡子的前方,默默地看著鏡子里的人影,苦澀地勾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看你這狼狽的樣子。”他雙眼低垂地輕聲說道。
說罷,便用衣服擦了擦自己的臉,然后離開了洗手間。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這讓楚言下意識地瞇起了自己的眼睛,以至于他險些撞在一個正路過走廊的人身上。
所幸那個人及時地停下了腳步。
“欸,小言,怎么是你啊?”
聽到身前驚喜的聲音,楚言詫異地抬起了頭來。
接著,他便看到了付玉明,正面帶笑容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手里抱著一個籃球,額頭上綁著一條發帶,干練的短發稍顯汗濕,陽光俊逸的臉上還帶著一點汗水。
“哦,我剛剛結束訓練,從社團活動室里出來。”看著這位熟悉的少女,楚言慢慢地從恍惚中回過了神來,接著勉力地笑了一下,指了指走廊盡頭的綜合格斗社說道。
“這樣啊,那剛好,我也剛打完球準備回教室,我們一起吧?”
“好啊。”揉著眉心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楚言笑著點了點頭,同時邁步走在了付玉明的身旁。
“我跟你講啊,我今天一個人拿了十八分,對面的跟防隊員都被我打傻了。”走廊上,付玉明一邊運著手中的籃球,一邊語氣夸張地同楚言講著籃球隊里的趣事。
她總是這樣的快活,直到她注意到了楚言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
“說起來,小言,你的臉色怎么這么白啊,眼睛還紅紅的,剛才不會是躲在洗手間里哭了吧,發生什么事了嗎?”
用玩笑似的態度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付玉明在意地看著楚言尚有一些泛紅的眼睛問道。
“沒有。”苦笑著擺了擺自己的手,楚言嘆了口氣,出聲回答道:“就是今天中午的訓練有些累而已。”
至于他的眼睛為什么會紅,有關于這一點他也很無奈。
事實證明他的這具身體真的很敏感,只要稍微遇到一點外界的刺激,就會有表現出各種各樣的生理反應。
眼睛發紅只是其中的一種形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