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刀——隆國斬業,這把刀陪伴了我的一生,我用它斬殺了數不盡的高手。既然你說的刀是斬業之刀,那么想來你也渴望得到它吧?柳生君,我們不要再說一些虛妄的話了,來吧,就用刀來說話如何?”
伊河以北大笑起來,笑聲豪邁。
“啊……倒是沒想到是個痛快人,既然如此,虛妄的話說多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千石的臉上扯出了一抹笑,但這個笑卻是極為的僵硬,但是下一刻,除了伊河以北在內的所有伊河一族的武士,瞬間留下了冷汗,有些甚至用手撐在了面前的桌案上,更有甚至幾乎虛脫。
因為在這一瞬間,他們都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恐懼。
就像是遇到了動物遇到了天敵。
他們顫栗,唯有伊河以北露出了興奮之色。
“鬼人之道!妖刀之道!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走這種道路,你是把殺人當做一切,才能積累出這種程度的殺氣啊!”
伊河以北直接拿起了自己的刀,走出了屋內,直接與千石擦身而過。
千石也是緩緩起身,跟了上去。
當兩人消失后,只留下僵硬在原地的伊河族人們。
“只有人斬才能應付人斬……估計上的這句記載,竟然是真的。”
所謂人斬,乃是誠心實意的殺人,用人命來開刃的武士。
又一名伊河族人喃喃:“整個鐵之國,也只有那個柳生花之城和家主,是真正的人斬吧?”
“除了人斬以外,也只有那個武運之女可以打破這個規則了。”
伊河以北的大兒子嘆息,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武運之女,是他們對女大將竹千鶴的敬稱。
……
千石并不畏懼比刀,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國度,如今已經初步成長起的他,已經可以放肆的使用自己的能力,并且可以隨意的對任何人施展自己的能力。
腦渦操心之術,復制意志的術,讓他接受了柳生一族所有武士關于刀的技藝,并且身上附著的鬼童丸也通過不斷的殺戮,增強著自己關于殺意的本質。
如今的他,雖然在刀術上極為強大,甚至因為柳生云次的緣故,他的刀術趁乎于完美,卻沒有真正刀術高手的斬心之境,可他另辟蹊徑,用純粹的殺意代替斬心之境。
以殺主人,以殺主刀。
走到了伊河族地外單獨劃分出的空曠的試刀地,伊河以北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感受著他身上那股純粹到極致的殺意,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顫抖。
這是無可避免的,他閉上眼,似乎能感受到自身死亡的絕望。
可是他的內心卻因此愈加的興奮起來。
“你的刀,叫什么?”
他看向了千石腰間那柄收納在血紅鞘身的刀問道。
“姬。”
千石低伏下自己的身體。
感受著刀身傳來的危險感覺,伊河以北深深的看了一眼,這無疑是一把妖刀,他也低伏下身子,手放在了自己的隆國斬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