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胡新明見她言之確確,眼中清明不似作假,還說出了緣由病理,迷藥毒藥?紅顏醉?
“爹你當真要信他所說?要是那藥對姐姐不好怎么辦?”
他爹這是老糊涂了?以前對自己說過那么多次江湖中騙子太多,不要輕信他人,怎么就?
胡許樂轉頭怒視比自己還小上幾歲的人,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見瞪著自己的少年,如久非但沒有生氣,相反還還以笑臉,明媚燦爛。
似回擊又似挑釁。
果然,這般模樣氣的胡許樂只差跳腳。
轉過頭不再逗這中二少年,如久看向胡新明,“胡老爺考慮的如何?”
“還請小公子詳明。”
能以白身在短短二十年間掙下這偌大的家業,胡新明自然不缺乏魄力。再者生意場上爾虞我詐,他這雙眼不說別的,惡意與善意還是能分辨的清楚。
“藥丸磨成粉狀,放入香爐中熏燃,味盡則人醒。”
這就是豪賭,卻不比以往,賭資從身家變成了女兒的命。接過藥丸的手竟然忍不住微微顫抖。
念他一片拳拳愛女之心,如久忍不住開口勸慰。
也是想起了記憶中那鐵骨錚錚的漢子,那同樣愛女如命的兩個男人,心頭涌起的點點悶痛,醞釀成嘴中的酸澀。
“放心吧,胡老爺。我的藥很好。”
……
半個時辰過去。
花廳中只剩如久一人獨坐。她此時正樂不可支的品嘗著胡老爺讓人端上的各色茶點。
如果不是突然之間響起胡老爺驚喜的大嗓門,只差點就忘了自己究竟是為何而來了。
“小神醫,我兒醒了,真的醒了!”
“那是當然了,早就說過我的藥很好的。”
“對,對對對,小神醫的藥當真是神了!”
胡新明用衣袖擦拭了下濕潤的老眼,這才手揮了揮示意管家將東西拿上來,“這是說好的藥費,某又給添了些其它的,還請小神醫海涵笑納。”
“說是千金一丸就只千金,其它的東西收回去吧。”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如久拍了拍滿是糕屑的小手,一把拿過屬于自己的裝著藥錢的小匣子,“那我們后會無期咯。謝謝款待,告辭。”
“還請稍等,我兒剛剛醒來,不知能否請小神醫為小女看看診,需不需要開些什么藥方之類的?”
也不知那個紅顏醉到底是迷藥還是毒藥,這人是醒了,可身上還有沒有什么不妥呢?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天下竟然有如此孩童,聽之前那話的意思這般神奇的藥丸竟然是她自己做的。
雖未見她出手,可胡新明相信自己的判斷,她的醫術定當很是了得。不禁暗暗起了交好之意,先將人留下再徐徐圖之。
哪知人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我又不是大夫,看什么診開什么方?”擺擺小手如久直言。說完一刻也不等,提起內力運轉輕功就飄然而去。
只余清脆童音遠遠傳來,“我呀就只是個賣藥丸的,不用送了哦。”
“這…這…哎等等,等等小神醫…”
哎,當真只是個賣藥丸的,多賣幾顆也成啊!胡新明懊悔不已,卻再也找不到這個來去匆匆的小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