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難尋聽聞后點頭,今天也著實沒法再趕路,蘇陵城門早關上了,看來還得在石家借宿一晚。
再次由小枝指路,帶著眾人摸黑來到了石家小院。
“恩公,公子,你們可算是回來了。”聽著聲響走出廚房的胡氏隨意在圍裙上來回擦了把手,“廚房里有吃食和熱水,小婦這就去給端出來。”
“嬸子不必忙活,我們方才都吃過了。”如久出聲攔住她,“今晚怕是得叨擾了。”
“哪里的話,恩公可千萬別這么說,那小婦這就去收拾收拾屋子,只是家中簡陋,怕是,怕是委屈恩公和這位公子了。”
“無妨。”
胡氏福了一禮,拉著閨女進了屋子里讓她幫忙收拾房間床鋪。沒有新的也得換些干凈的被褥什么的。
石大名憨笑著跑了好幾趟,又是搬來幾把竹椅,又是捧來幾碗涼白開,還十分不好意思的道,“家中沒有茶,還請貴人們多擔待。”
如久自來就不講究這些,閻難尋看著也是個不計較那么多的貨,兩人自都是擺手示意沒關系。
“這房間怕是不夠,小九今晚不若跟哥哥一起睡吧?”
“變態大叔美的你,天都黑透了做什么白日夢呢。”
閻難尋被氣笑了,“你這小家伙不樂意就不樂意,怎么還罵人我怎么就變態了?”
“一大把年紀了,還想占小姑娘的便宜,不是變態是什么。”
把玩著自己的小手,如久嘴下一點不留情。不曾想她說的話如平地扔下了枚炸彈,轟的眾人都耳鳴了。
“你說什么?小姑娘?你?”
像被人踩了尾巴,閻難尋一蹦而起,不敢置信的再次出聲,“小九你說你是?……開什么玩笑?”
瞧她從上往下,說話做事哪有女兒家家的樣子?小姑娘?!軟糯可愛的小姑娘,就她?騙誰啊!
“呵呵~”
一聲呵呵懟萬語。
她怎么就不能是萌萌噠可愛的軟妹子了?
“呵呵。”
閻難尋也回懟了聲。不說這梳的不倫不類的發式,這總灰仆仆沒有一點亮色的衣服。
就說是誰眼都不帶眨一下的拿著銀針就廢了采花賊的第三條腿?是誰拿著酒壺就豪爽對吹,一壺冰心雪蕊下肚還直嚷不夠?又是誰方才在獸群里兇殘打殺?
就這?還小姑娘,你怕是對姑娘一詞有什么誤解?
神奇的竟然將他未盡之語盡數讀懂了,如久不禁有些牙疼,二話不說就要掏背包里的瓷瓶。
“別…別,小九,你是小姑娘,可愛嬌俏的小姑娘!”
對那個裝滿瓷瓶的背包深感恐懼,閻難尋十分狗腿的快速改口。惹不起,惹不起的小,姑,娘。
原來恩公跟自家小枝一樣啊,石大名心底的那個打算更加堅定了,“家里能睡的房只有三間,恩公和公子各睡一間,剩下的一間我讓小枝他娘多打幾床地鋪,這樣可行?”
“那你們一家怎么辦?”
“我們這都是糙人在哪不能睡,在柴房湊合一晚就是。”
見恩公她一臉不贊同,石大名心中一暖,語氣更加懇切道,“恩公別擔心,這天兒晚間也熱的很,凍不著的。”
“讓小枝跟我睡吧,小樹就跟著閻尋。”
“哎?…哎,那,那行。”
多多相處,先培養培養感情也行。石大名撓了下頭,先進屋跟婆娘去說下這些安排。打地鋪的褥子也不夠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