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掛著米黃色床幔的原木大床終于傳出了細微的響動,一只白皙粉嫩的手伸了出來。
“小姐,您醒了嗎?”
“嗯。”
聲音有些沙啞,沒了往日的明亮清脆,如久坐起身掀開紗幔,另只手正不停地按著后頸。
“小枝,我昨天晚上打架了?”
怎么渾身酸痛?還有些緩不過勁來,所以,昨天她又喝醉做了什么奇葩事情?
“您,都不記得了?”
見她肯定的點頭,小枝嘟著嘴哭喪著臉,因眼下的青黑過于明顯,讓她此時的表情越發滑稽。
“也,也沒什么。就是拔了一根燈樁,砸了一家酒肆的招牌,還,還輕薄了一位公子……”
“輕薄?我?”
肯定的點頭,“就是您。小姐還將人抱起,那吧唧的一口聲音之大……”
“你停!不用形容這么詳細。”
揉搓了把自己的臉,讓五官扭曲在一起,過了許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多少人看見?”
“一,二,三……”
“你給我出去。”
“小姐...我...”
“趕緊,不然我會考慮先滅了你的口。”
唰的一聲,小枝不敢再多說轉身跑得飛快。
“嗷嗷~”
整個人倒在柔軟的被褥上,來回不停地翻滾,嘴里嚎叫不斷。丟人,好丟人,太丟人了!
狠狠錘了錘床板,再一次開始滿床打滾。
不過,這次被她親的人是誰?
……
在房間自閉了整整一個時辰,如久才踏出房門。
蘇米三人低垂著頭,不敢亂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小姐惱羞成怒,忍不住出手滅了他們。
“去找家好酒樓,吃些好吃的去。”
“少爺稍等,我這就找掌柜的打聽一下。”
“嗯。”
蘇粱搶先一步,找到了機會暫時逃離開了。
剩下的蘇米小枝二人,將頭垂的更低,都已經埋到了胸口。
“行了,要不了你們的小命。擺這副樣子做什么。”
自己喝醉了什么德行,那也是聽夜宵和醒醒提到的多得去了,她早就練出了該有的厚臉皮,畢竟戒酒是不可能戒酒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就靠他們這仨能管的住她才有鬼了。
只希望好運的別撞上昨天晚上的苦主,不然...哼!
那也只能誠懇道歉求原諒了。
“少爺,已經打聽清楚了,離這不遠也就一盞茶的功夫有家香滿樓,是最出名的酒樓了,聽說他們家還有十二道招牌菜很是不錯。”
“那就這家,走。”
如久大步走在前頭,蘇米三人自覺的小退一步跟在她的身后,一行四人一致默契的加快了離開客棧的腳步。
直到走出了好一段距離,方才稍稍放慢了些步伐,齊齊大舒了口氣。
“咦,這前面是什么情況,怎么圍了這么多人?”
“好像是賣身葬父呢。”
“這么漂亮的丫頭,嘖真可憐吶。”
……
“少爺,咱們要不要也去看看?”
遠遠瞄了眼,跪倒在一卷草席邊的少女,頭簪著朵小白花,全身素白,玲瓏有致的身材配著眼中閃爍的淚花,那楚楚動人的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
“不看。”
收回了視線,如久直接掠過人群。對于電視快寫爛了的梗全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