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欺負他,如久也真如她說過的話那般做著,沒有使用內力功法,而是用了上輩子爺爺爸爸教給她的軍體拳。
不再像以前即使打的再漂亮再規范,因為本身體弱的原因就是軟趴趴沒有力道。可如今嘛,拳頭再小——
一拳兩拳拳拳到肉,砰砰砰的直接全砸在胡皓宇那張原本俊秀的臉上。
“碰—”
“啊…”
“碰碰碰—”
“啊啊啊…”
節奏分明,打擊聲與哀嚎聲此起彼伏,聽的其余圍觀的幾人,都不約而同的縮緊了自己的脖子,慘哪,實在是慘不忍睹!
“比,比打了…窩錯,窩錯了,哎喲,咦似窩耶耶,咦是窩耶還噗曾嗎!”
面目全非臉腫成豬頭的胡皓宇鼻涕眼淚橫流,真的被打到服了,惹不起,他承認惹不起還不行嗎?
“還敢嘴賤不?”
“噗敢了。”
“嘶——”
這究竟是哪兒來的怪胎,招式奇怪異常兇狠不說,偏偏還只朝著自己的臉揍,這是嫉妒他的英俊意圖毀他的容呢?
胡皓宇又怕又懼,他什么時候遇到過這種狠人,從前還覺得自己打遍京城無敵手,出來才知道曾經認為的有多天真。
如果沒有家中的爵位勢力,原來自己什么也不是,就連引以為傲的身手,都是個笑話。
有哥哥姐姐頂在前頭,身為最小的那個自然受盡了家人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看多聽多了話本就不知天高地厚,還自詡俠義之輩想管盡這天下所有不平事。事實確是他文不成武不就,一無所長。除了靠家里,他能拿什么管?
“哈哈哈哈,闊笑…”
平躺在雨中的豬頭少年,又是痛哭又是大笑。如久用大拇指摸了下鼻頭:難道下手太狠,把人給揍傻了?
并不知道此時這個心高氣傲的少年,頭一次對自我產生了否定和極度的不認可。
不過即使是知道了,估計只會嗤笑一聲,感嘆句,果然欠收拾。
雨已經轉小有了停下的趨勢,云霧也在慢慢退散。
“咱們走,回房了。”
打了一架肉搏近身戰,如久通體舒泰,轉身對著蘇米他們的方向說了句再勾了勾手指頭后瀟灑離開。
蘇米三人瞬間響亮的回答,小跑地跟上,踏入了細雨蒙蒙中。
“等等啊,少爺。”“來了少爺。”
……
“爺,您怎么樣?嗚嗚,爺這可怎么辦啊。”
原本只是額頭上腫了個包,如今是整個臉腫成了超大號的饅頭。
合喜眼淚汪汪,眼神那叫一個心疼,“爺,怎么就不讓我們幫忙呢,好歹小的不也還能為您擋上幾拳呢嗎。”
“公子爺,奴婢這就去方丈大師那求些上好的傷藥來。”
合香也跟著抹了把眼淚,很快起身小跑著離開前去方丈那求藥。
“這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爺,您放心等聯系上了世子爺,肯定能幫著出了這口惡氣。”
合歡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的恨道,“肯定不能輕饒了他們!”
“鼻醉!”
還不嫌丟人嗎?打了小的來大的,來了大的還要來老的。他這還要臉呢,再說——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那混蛋小子說的也沒錯,之所以那么生氣,不就是他內心早就那般認為才會被人說破后涌起的惱羞成怒嗎。
這兩天發生的事,雖然不至于讓胡皓宇立馬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可也給了他不小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