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其它府城的商鋪林立,繁華熱鬧。綏原確實過于清冷,街上的店鋪也未曾集中,而是各處散落著開設。
因為耕地良田稀少,多石場和礦地不易農作物生長,此地百姓多以玉米紅薯為主食,大米小麥可算稀有物品只有大戶人家才能享用的起。
可惜說是最南方,指的自然是東鳴國的最南,而不是大陸的最南。
不然會似南蠻,植物物種豐富,四季水果那更是應有盡有。
……
“我看你這賊人現在能往哪兒跑!”
一伙人拿著家伙什很是兇神惡煞的將一位衣服破舊,臉上蓄滿胡須的男人給團團圍住。
空蕩蕩的一只袖子被人攥緊,他虎目睜圓明顯壓著怒氣,低聲再次好言解釋,“我真的沒有拿。”
“嘿,沒拿東西那你跑什么,沒做賊心虛你一副遮遮掩掩不敢見人的做派?”
“別聽他狡辯,扭了他直接送衙門去!”
“對對,方才就兩人,不是他難不成還是那位公子哥打扮的是賊人?!”
真真是笑話,穿得不好就活該是壞人,什么臟的臭的都能往人身上甩?
目睹這幕的如久,說不明白道不清她滿心的憤怒究竟從何而來。
只是從不主動管閑事的人兒,卻在自己都未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腳步加快滑行到了那斷臂人的身前。
“順叔,怎么回事?”不等他回話出聲,如久掃視周圍一圈,大聲呵斥道,“大庭廣眾之下,你們想搶劫?”
“這,這位小公子,怎么說話的呢,我們可不是壞人!是他,對,是他偷了東西。”
“是啊是啊,可不興這么倒打一耙,顛倒是非的吧,這小子穿的人模狗樣的,不會是跟這小偷是一伙的吧,也是個偷子!”
“肯定是,沒聽見她叫人叔叔呢!”
“好哇,沒想還有同伙,正好一起送去官府,為民除害。”
好不容易擠進人堆的若晴,聽著圍堵的眾人說的話,不禁氣憤怒罵,“放屁,我家公子還需要做賊,你們有什么值得人偷的?!”
“你們休要欺人太甚!”
被如久一聲叔給整懵的中年漢子終是回過神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眼前這小孩是想幫自己呀。
只是聽著這些誣陷話真是快被氣炸了,人好好的孩子怎么也被這么當作賊,小偷了?
“呵~去官府啊?好哇,整好省了我的功夫。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膽子不小這么攔路打劫還敢如此囂張,我倒要看看這官老爺要怎么判你們。”
如久邊說邊拍了拍漢子的衣服上的灰塵臟污,沒有一點嫌棄,在圍觀群眾中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從他的內襟口袋里掏出了一疊的銀票。
“順叔,我早上還跟你爭執,這取個萬把兩的還用這么小心翼翼的?
不想姜還是老的辣啊,這料事如神的本事您老可真是厲害,這不?還真有人敢……”
叫囂的幾人就如被人狠掐住了脖子,脹得滿臉通紅。
有這么多錢,還真是干啥不好,非得拿他們尋開心偷東西?
“真是,真真是誤會。”
“對,對不起,這位老哥,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得罪了!”
人穿得破爛顯得落魄,原來是有原因的,害,瞧這事給整得。
是窘迫,也是害怕真被反送衙門告他們搶劫,幾人匆匆道了歉跑得飛快。
這一波三折的好戲讓吃瓜群眾也是跟著吃飽夠夠的了,心滿意足的四散離開。
“這位小公子,多謝。”中年漢子由衷感謝,不欲給人再添麻煩,拱手轉身離開。
看著他駝著背彎著身子的背影,如久眼中有些酸澀,心中猛的一陣抽痛。
“這?”
下意識地捂住胸口,她豁然抬起頭,再不見那人。
或許是想錯了?他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刑期未滿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少爺?”
“沒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