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無為谷這個門派,沒有行走過江湖身在朝堂的沈家人來說自然很是陌生。
沈繼業知道完全是因為當年的那場驚動整個京城的事件。
“那怪醫圣手李青歡?”
“是我師傅。”
難怪了!
小九兒的醫術這般了得,沈繼業摸著下巴點點頭,那老小兒當初消失匿跡后原來是深山隱居去了。
“你師傅他老人家現在怎么樣?有機會咱們還是要當面感謝他才是。”
不僅出手救了自家小九兒的命,還傳授給了她這么些了不起的本事。
“師傅,他去世了。”
想到那個可愛的怪老頭,如久眼里有些黯然。
“去了?”京城里的那位要是知道…
罷了。沈繼業搖搖頭,那些事與他,與沈家都沒有什么關系了,也輪不到自己瞎操心。
“天兒不早了,小九兒也該累了,趕緊休息都休息了。”
這老東西也不知道看看情況再問,何氏惱怒的推搡了下他,沒點眼色的家伙。“小九兒啊今兒跟祖母睡好不好?”
“小九…”蔣氏瞄了眼婆母后,還是忍不住心底的渴望,跟著眼帶期盼的看向她,“小九今兒跟娘親睡行嗎?”
一個頭兩個大的如久看著殷殷期盼的兩人,“我,習慣一個人睡了,不好意思。”
“沒事,那…”
“哎我說祖母大伯娘,咱都沒有房間和床,都擠在院里子呢這小九跟誰睡有什么區別啊?!”
“怎么哪兒都有你呢?”花氏揪住沈如期的耳朵使勁的擰只差轉朵花出來,這小子這張嘴它怎么就這么能呢?
“哎哎,娘呀輕點輕點兒,哎喲怎么我一說實話您就揍我擰我的呀!”
“閉上你的嘴。”
沈小七這通話倒是解救了如久三人,打散了剛剛升起的尷尬。
……
一整夜過去,天灰蒙蒙地剛亮,后半夜下起的大雪還未停,只是有了變小的趨勢。
輕手輕腳的起身繞過外三層躺著的人,如久走到院外,狠狠呼出口氣,熱氣從鼻間噴出變成兩道白霧。
睡在墻角邊上的她一整晚都沒敢動彈,冷倒是不冷,可止不住一會兒就來個人給她搭件衣服什么的,到最后她身上蓋了厚厚一層連呼吸都快不暢了。
真是個痛并快樂著的體驗。
“小九。起這么早,沒睡好嗎?”沈如肆被早上的這風凍得直打哆嗦,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才從頭打量妹妹。
只見她身上穿著灰色的長袍,衣料看著還挺厚實,可也就一件單衣,這?昨天她就這么穿著的嗎?
“小九你這是不是穿的太少了些?冷嗎?”
雖然自己冷得不行,沈如肆還是迅速的解開外面的破棉衣,準備脫下來給她穿上,“快,快加上。”
“不用,我不冷。”見他已經脫了半只手袖,如久只得上前抓住他的手,“四哥~我不冷,我有內力冷熱我都不怕,真的。”
又再聽到小九叫自己哥,沈如肆瞬間腿發軟,整個人就像喝醉了酒暈乎起來。
“四哥?哥~你怎么了?”
見人站都站不穩了腳下還打著飄,嚇得如久趕緊抓住他的胳膊,以防他摔倒。
可怎么越是叫他吧他越醉得更厲害的樣子?
突然有些明白過來的如久,有些不可思議的望了他好幾眼,腦里的猜測卻又生生讓她禁了聲兒不敢再叫他。
過了好一會兒沈如肆才算緩了過來恢復了正常,只是臉上黑紅黑紅的一片,見到妹妹嘴角高高揚起十分不好意思的低頭道,“小九別笑哥。”
“好,我不笑。快把衣服穿好別著涼了。”
忍笑辛苦的如久,撇開臉揉揉有些酸痛的腮幫子,“快穿吧。”
“好,好。”摸著她熱乎乎的小手知道她所言非虛,沈如肆快速的把手塞回去系好衣帶,“小九還沒說起這么早是為什么,難道是餓了?”
“沒有,就是睡不著了,起來練會兒功。”
“哦?那和哥哥練練?”
“好啊,來呀~”
細看之下有幾分相似的臉上,掛著同款暖洋洋的笑容,兄妹二人你來我往的開始比劃起來。
側身踢開他的擒拿,如久腳下變幻近身貼近,錯手從他的肩膀滑至肘部一扣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