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進來她并未出其不備的出手就能看出,這人跟外頭的那批人不是同一來路。穩了穩心神,蕭錦瀾壓低聲線略帶遲疑的問道。
“你是?”
“被迫看熱鬧的人。”
意思是還受了自己的連累?蕭錦瀾語塞,也不知為何竟然吶吶的開口,“那還真是抱歉。”
“嗯,這歉意我收下了。”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蠢話恨不得咬舌頭的人,聽見她這般不要臉不客氣的回話,徹底無言以對。
恢復沉寂的洞內,只剩蕭錦瀾大口大口的出氣聲,以及外面更加慘烈的廝殺。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眼看著蕭錦瀾這邊的人已經全面頹勢,倒下只是遲早的問題。
呼嘯而至的破風聲,唰唰的幾支箭矢直取圍殺之人的心窩,伴隨著噗嗤刺入骨肉的聲響倒地斃命。
“玄峴!”蕭河精神一震,大呵出聲,“弟兄們撐住,援兵來了!干死這群狗雜粹。”
仿若天降的一群人,迅速加入戰局瞬間扭轉了眼前的形式。
追殺的人自知最好的時機已過,吹起竹哨不再戀戰果斷撤離,徒留滿地狼藉的血腥和尸體。
“蕭兄弟怎樣?蕭世子呢?”玄崢扶住半跪以劍杵地的人,轉了一圈除去他們三人卻不見蕭世子的人影。
“我暫時沒有大礙,世子在后面的山洞中,感謝兄弟及時援手之情。”
聽著聲出了山洞的蕭錦瀾見著以玄崢為首的一伙人,提起的心終是放下,總算逃過這劫。
不過,轉眼看向倒地再也起不來跟了他多年的弟兄們,手緊緊攢起片刻才用力壓下心中騰起的漫天怒火,“謹言人呢?”
“回蕭世子,我家爺現在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他也是恰巧帶人剛完成任務回轉,才能這般快及時的過來。
蕭錦瀾點頭,臉色徒然煞白。
“世子爺,您可是受傷了?”
“小傷而已。”對比沒了命流了點血確實是小事。
慢慢踱步出來的如久,也沒有打聲招呼的興致,既然已經結束戰斗她當然預備快速離開。
“是,可是九蘇公子?”
玄崢見她只是腳步一頓還是繼續大步前行,不由上前幾步抱著弓箭挽留,“九蘇公子,我家爺就要過來了,您不打算見見再走?”
“你家爺?哪位?”
想起在樂齊鎮這位喝多后的場景,玄崢面無表情的臉也忍不住抽抽,她不記得自己也實屬正常。
“玄崢拜見九蘇公子。”
“玄加山,是俞謹言的人?”
玄加山這是什么鬼形容?玄崢很是勉強的點頭應是。
想起和俞謹言明日的驪山之約,如久蹙眉明個兒就能見上現在就沒必要特意留下,僅為了打聲招呼吧?
“不見。”如久避開他往左邊邁腿。
站在她對面的玄崢立馬左傾擋住去路,“九蘇公子煩請。”
“讓開。”
只見他躬身不起擺明就是不讓的架勢,手腕抖動一把銀針握于指尖捻開成扇形,“爺的耐心有限,最后說一次,讓開。”
“瀾夕如何?”
人是真不經念叨,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策馬而來的俞諶之飄然下馬,先看了看蕭錦瀾的情況,再轉身看向不遠處被玄崢阻攔住去路的正打算動手的人,“九九,你怎么?”
“喂,俞謹言你來的正好,快叫你這塊山趕緊給我挪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玄崢,不得無禮退下。”
“是,主子。”成功拖延了時間的玄崢,目的已經達到很是利索的退開身形飄然躍至主子爺的身后。
“謹言你們,認識?”
九蘇公子,號稱神醫再世的那位?蕭錦瀾想到謹言的身體,了然的暗自點頭,慶幸方才沒有得罪與她。
傳言九蘇公子脾性詭異,甚是隨性難以捉摸,惹她不高興的后果并不僅僅是拒醫,更會直接動手不顧醫德加重病人病情,堪稱邪到了極致。
若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謹言的病情加劇他怕是會自責愧疚余生。
“這是鼎國公世子蕭錦瀾。”俞謹言為兩人做著介紹,“這位是九蘇公子。”
“九蘇公子幸會。”
“幸會。”
蕭家,那這位不就是自己五哥的準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