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吹過,讓頭腦瞬間清醒過來的兩人同時涌起了遲來的尷尬。
俞諶之:怎么就這樣沒腦子了呢?現在該如何?
如久:沈久久你引以為傲的鎮定呢,竟然看呆了?
“那個。”“那個。”
“你先說。”
“我信了你的邪,你可以滾了。”
“?”
“滾蛋,你該不會是美男計使上癮了?”
這個場景情況也不容他再多解釋,合攏衣服俞諶之有些倉惶的飛起身離開。
真不懂假不懂?二十好幾的人了,這時的男子成親早的孩子都有幾個了,他竟然來真的?!說脫就脫了,真不把她當姑娘家看待呢這是?
瞄了眼水中若隱若現的雪白,如久眼底一片晦澀:真是眼瞎的厲害!
守在門外的玄岌目不斜視,極盡護衛職能。聽著身后的門響迅速回頭,本平靜無波的臉再看清來人的真容一點點皸裂。
“主子…您這是?”
“無事,好好服侍九九。”
披散著長發,衣服雖用內力烘干卻留下難以撫平的褶皺,可用狼狽形容的俞諶之不再多言用起輕功飄遠。
躲在暗處的幾人,直到確定他再不見身形才悄悄探出了腦袋。
“玄峋你確定你的辦法有用?可別讓事情更糟了。”
“怎么可能。就咱主子這五官這身材,世上怎么會有不心動的女子?”
“這萬一要是被主子知道了…”
“瞧你那比老鼠還小的膽兒,那黑衣人是真的又不是我們假扮的,我們頂多算是推波助瀾了一把。行了,趕緊回去別被真的發現了。”
……
換好衣服從新聚在一堂,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的樓白,見他們二人明明泡澡去之前已經緩和的氣氛,怎么泡個澡的功夫就變得更加奇怪了,場面如此壓抑?
“九兒,面色怎么這么差?泡的不舒服?”
“呵呵,來了只青老鼠。”
“老鼠?眼花了嗎,怎么會有老鼠?還是青色的?”
樓月恍然大悟,難怪臉色這么臭泡個澡泡出只老鼠,對女孩子家來說確實是有些惡心,即使這個女孩一直強悍了些,不過有一兩個討厭的動物實屬正常不過。
“謹言,你又是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
無法向好友解釋自己就是那只青耗子的事實,俞諶之只得沉默是金了。
侍女們陸陸續續端著托盤進出,三人禁了言。
直至滿桌菜肴上齊所有人自覺退下。俞諶之握起手邊的青玉酒壺斟滿三杯酒水。
“這不是謹言你酒窖中最難得的珍藏玉瓊嗎?”自己多少次求他他都不肯拿出來,今兒這是怎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肖想多年的美酒就在眼前,讓性情一直溫和有度的樓月也變得有些急躁,快速的接過自己那杯后迫不及待的品嘗起來。
“這杯酒為之前的事賠禮。”
“你是指偷看我泡澡呢,還是指你當著我面脫衣服?”
“噗——”
“咳咳咳…咳咳。”
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響起。
樓月捂住胸口,被這口酒嗆得差點沒緩過來。放下捂住唇的手,啞著聲不敢置信的問道,“九兒,咳說的是真的?你,咳咳,謹言…”
一直冰清玉潔,守身如玉的俞諶之,偷看九兒泡澡甚至當著她的面脫衣服?
他怎么這么不相信呢他!
一失足成千古恨,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讓向來無欲無求的俞諶之有些心悴難當。
十幾年的知己好友,怎么會不懂他的神情眼色,樓月暗忖:可惜這難得的場面沒被他們看見。
“九兒,我以我全部身家性命擔保,謹言不是那樣的人。這肯定就是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