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男兒都只有一妻且連通房都不曾有的家庭中長大,能有這樣的想法倒是不為奇。
不過以此來擇婿,還得家世為人都能匹配的上她倒是真算苛刻難尋了。
“偏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九兒她怕是還真抱著若找不到,就終身不嫁的打算。”
“像她所為。”
“哈哈哈,確實是像她所為。”
……
未時三刻。
兩人相對而坐,樓月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俞諶之則還是那般云淡風輕。
面前的棋盤之上卻是殺機暗藏步步驚心,你來我往正廝殺的難舍難分。
立在亭外的玄峻瞧著遠方疾步而來的人,神色微動腳下無聲的迎了上去,待來人說明來意,面上的神情明顯劃過一抹意外。
急匆匆走回亭內,躬身行禮。
“何事?”并未挪開在棋盤上的視線,手捻著白棋俞諶之問得有些漫不經心。
“主子,山腳下的暗衛來報,九蘇公子去而復返,正極速往邵云而來。”
“嗯?”
瞬間拉回思緒的兩人同時抬頭看向他。
“何時?”
“未時。以九公子的速度這時怕已快到外院。”
“你和玄岌前去迎迎。”
“是…”“不必了。”
輕車熟路的已然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內院的如久,飄然而至。
“啪。”
扔掉手中的棋子,見她額頭出來細汗,樓月趕緊起身來到桌前為她斟滿一杯茶水,“來喝了,怎么這么匆忙,莫不是發生了什么?”
“咕隆~”
沒有客氣的接過,一股腦的盡數喝完,很是粗蠻得正準備用手袖擦拭嘴角。
“別。”眼疾手快扯住她的樓月心累,就跟養了個大閨女般真是操不完的心,“說了多少次,你袖中的帕子是擺設嗎。”
“呵呵,這不是沒有外人,一時半會忘了。”
抽出袖子內的帕子隨意擦了擦茶漬,如久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先不說這個,我可是有事特意回來的。”
“哦,說吧。到底怎么了?”
“不找你。”如久略過面前的樓白將人拉到一邊,抬抬下巴看向一旁沒有出聲的俞木頭。
“九九,這是特意來找我?”
雖有些意外,俞諶之還是笑著開口,“什么事?”
“你二十四了?”
“是。”
“可有喜歡的人?家中可有定親?”
“未有,不曾。”
“你覺得我為人如何?”
這一個接一個話題只往外蹦,聽的另幾人都不禁暗暗心驚肉跳。
俞諶之倒是不慌不忙,就她提出的問題認真回答,“九九,很好。”
打了個響指,如久上下打量了他番后,直接問出最后一個,“我們成親你覺得怎樣。”
“噗——”
“咳咳,咳咳咳~”正準備喝口茶水壓壓驚的樓月,還沒咽下去就被這驚天一言給嚇得直接失態。
“你咳咳,等等。九兒你這是認真的?”
“我哪里像是在開玩笑?”如久指了指自己無比嚴肅的臉,她明明很認真,“俞木頭你的回答。”
“九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