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只有忠王妃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了:“長公主說的是,畢竟您深得當今圣上寵愛,若是您一餐吃不好,怕是全府的廚子都要跟著吃了瓜落呢!今日慶賀誠侯夫人大病初愈,一份上好的糕點確是十分合宜呢。你們說對不對?”
忠王妃臉上帶著笑,心里卻是苦不堪言,早知道這長覺會不管不顧借著自己來了許誠侯府,自己當時就不該接她的拜帖,許她入府做客。她又不懂生色地瞟了一眼林郁,心里擔心自家忠王府和許誠侯府就此結了仇。畢竟人人都知道,這許誠侯是有多寵愛這位夫人。
“是呢,是呢。咱們今日也是因著侯夫人才有機會一品長公主府上廚師的手藝,也得感謝侯夫人呢。”禮部張尚書的內眷林氏笑著接了一句,眾人這才七嘴八舌的把這件事情給掀了過去。
不多時,三太太蔣梓蘭落落大方地走進了亭中,表示園中的席面已經安頓好了,請各位夫人入席,大家這才心下一松,三五成群地由侍女引路進入園中。
“呦!這請的戲班子是如今最有名的柳馨園啊!這侯爺也是下了苦心了啊!”
“可不是,這柳馨園的當家銀秀可是名動全城的角兒,旁人很難請的到的,我家老爺上次給我過壽,想請她來府上唱一場都不能,今日真是有眼福了。”幾個太太圍坐在一起,眼睛盯著臺上唱戲的演員,夸贊道。
“不過是個戲子,還能有我府中豢養的好?怪不得說是沒見過世面呢。”長覺長公主挑起一抹笑,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后面的幾個太太立刻噤聲。
林郁看著她那眼高于頂的模樣,心里好笑的很。這人是多缺愛,到處找機會秀優越感,真是可憐又可悲。
酒(奶)過三巡,青芯端著一碗燕窩走到了林郁的邊上,林郁依照劇本,裝出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樣子來。
吳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這邊的插曲:“你這身體還是虛,這血燕是上好的補品,你日日喝著才能更快好起來。可不許鬧小孩子脾氣了。”
“可不是,你這副病體殘軀,再不多喝補品,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照顧阿昌?”長覺今日就是來看戲的,此時有能夠羞辱林郁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
林郁在大家的注視下,猶如上刑一般將燕窩喝了,這才緩緩說道:“哎——自從醒了之后,我便嗜甜如命,偏我房里這幾個丫頭不讓我多放冰糖,這燕窩也就顯得沒那么好喝了,我這才有些厭煩了。”
在場的夫人們聽了之后,紛紛嘲笑她小孩子心性,青芯適時福身:“各位夫人,府中近日有哄我家夫人吃藥的梅汁,調了蜂蜜和桂花進去,味道很是爽口清新,各位要不要嘗嘗看?”
“你這丫頭!莫不是調笑各位夫人?還不趕緊去端上來,每人桌上先奉上一碗,一會兒哪位嘴饞了,再給填!”林郁板起臉,一副要打青芯的模樣,青芯也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逃也似的去了,又惹的在場的太太們一場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