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就不!”許竹銘將自己的臉埋在張玉祁的脖頸之間,悶聲回應道。張玉祁沒想到這孩子居然會有這樣的做法,頓時慌亂開了。他伸出手,用力將許竹銘往下拽,卻換得對方更加用力的鉗制,緊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突然轉變的畫風,讓現場所有人都陷入了一股看戲的狀態之中,就連張玉祁的父親張瀚林都看得津津有味,就跟眼前被死死抱住的孩子不是他兒子一般。
“周大人,這……是不是不合規矩啊?”張玉祁嘗試了幾次,都沒能將許竹銘從身體上分開,反而徒然消耗了不少的體力,終于有些扛不住了。
“這……張家公子,這規定中并沒有規定,不能夠用這樣的招式……”周內侍表面上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實際上心里卻快要笑死了。沒想到本屆武藝最強的張玉祁居然會被這個許家小六治得服服帖帖的,簡直太好笑了:“老奴建議您還是再想想別的法子?”
更何況他剛才就已經觀察過云昭帝的表情,知道他現在正興致勃勃地看好戲,怎么可能出言制止現在的狀態呢?
“那……許家少爺,學生得罪了!”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張玉祁終于下定了決心,他高高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試圖在許竹銘的后脖頸上劈上一掌,讓他吃痛松手。卻不想就在他出手的瞬間,許竹銘居然自己跳下了地……靈巧的避開了他的攻勢,可這時候他已經來不及收手,只生生挨了自己一巴掌。
而就在張玉祁吃痛蹲下的瞬間,許竹銘又靈活地一個轉身,迅速爬上了張玉祁的后背,再次采取了剛剛的策略,死死抱住了他……
這下子剛剛還在為張玉祁叫好的聲音通通不見了,整個大殿之中寂靜一片,大家都被眼前的這種……不要臉的打法驚呆了!
“好!”林郁的聲音就是此刻響了起來,許竹銘這一招,就是她日前偷偷給他開小灶教給他的,這孩子雖然和許竹溪、許竹輕同是兩周歲,但其實差距不小,人家兩個是馬上三周的狀態,而他才剛剛滿兩周,體力、能力上都差了一大截。所以這次比試,他就成為了林郁的重點保護對象。
“你記著,作為武將,投降就是死亡。實力懸殊太大的時候,咱們就用一些特殊的方式擊垮對方的精神。”
“可是祖母,母親說,贏就要贏得光明磊落……”
“你母親說的沒錯,但,想要贏,就得先保住小命,當命都快沒了的時候,還要什么光明磊落?兵不厭詐!”林郁打心眼里面覺得那種明知道會輸、會死卻一味只用老腦筋思考,是天下最蠢的事情,她絕不能把孩子養長一個傻子……
“嘿嘿!抓住了!”張玉祁才剛剛從自己剛才拍得那一掌中緩過來,就聽見許竹銘在自己耳旁的說話聲,頓時就哭了起來。他雖然年紀大一些,卻也只是個剛滿六周歲的孩子,習慣了和人正面對決的他,碰上了這么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許竹銘,心態瞬間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