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長覺長公主真是好大的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許誠侯府今日是來砸場子的呢!”要是擱在前幾年,林郁剛來的時候,碰見今日這樣的狀況,她說不定還會害怕。
可這幾年她漸漸適應了原主尊貴的身份,再加上許誠侯府這一大家子的寵愛和尊重,已然漸漸適應了這個時代的生活狀態,底氣足了,氣勢自然也上來了,此刻不動聲色地笑著,竟也讓長覺長公主府府上的下人們有些懼怕。
尤其是那群打手領頭的漢子,瞧著眼前這位侯夫人完全不怕不說,就連著旁邊站著的小少爺小小姐也事一臉淡然,就本能地覺得緊張。畢竟他們只是下人,雖然聽了主子的吩咐來為難這幾個,但心里也清楚,今日若是真的動了手了,要是云昭帝和許誠侯怪罪下來,吃罪的可絕不是長覺長公主。
“侯夫人見諒,咱們也是聽令行事。”那漢子沖著林郁一個抱拳,將話說得明明白白:“我們主子有令,許誠侯府的人,不得踏入長公主府半步,免得傷了世子爺。”
聽了這話,林郁忍不住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不過她也不說話,對面的是個下人,雖然她心里沒有這種明顯的階級觀念,但那是在自己府里頭,此刻要是自己開口了,就是給許誠侯府跌份。
果然,一旁跟著的青翠就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說:“這位聽好了,我們許誠侯府與你們長覺長公主府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但這小世子畢竟是我們府上學堂的學生,沒得才剛剛從學堂回家,就受了大委屈。另外,今日我們并不是不請自來,是奉了四皇子、六皇子的旨意,才特意過來的。此番無謂爭執若是耽誤了世子的病情,想必你這里也是不好交代的。”
青翠這話說的,句句得體,卻又字字誅心,聽的林郁心里這個舒服,恨不得雙手送上一萬個贊給她。就連許竹幽這個一貫嘴壞的,也在一旁微微點頭,一副學到了的樣子。
“這……”那漢子自然也是聽的懂好賴話的人,此刻便猶豫起來。
“侯夫人!大少爺、三小姐!我們夫人說了,四皇子和六皇子請你們快些進去!世子狀況不太好……”就在這時候,一個小侍女,跌跌撞撞從府中跑了出來,一眼看見了林郁,“撲通”一下就跪了。
“什么?剛才來傳報的時候不是說了,只是怕夜里起燒,才讓三妹妹過來的嗎?”林郁對這個侍女不熟悉,但是許竹潤是見過的,這是王氏身旁的心腹之一,所以立刻做出一副著急的樣子來。
“不好!世子現在還沒清醒,若是有個不舒服什么的,不能及時緩解可是要命的事!”許竹幽也是一臉焦急,竟是提著藥箱就往府里走。
打手們一見來人竟然要闖府,心道那還得了!有幾個膽子大的,竟就上前要去攔住許竹幽。許竹幽本就是個世家小姐,細胳膊細腿的,就算平日里稍微練了些功夫,但也是強身健體用的,這一拉一扯的,竟連人帶箱子被推倒了。
一時間,在場的都楞住了,那幾個把人推倒的,也沒反應過來去扶一把,等著許竹潤急沖沖上前把許竹幽拉起來的時候,就見著自家妹妹的額頭上一大片的青紫色,瞬間就怒了,上去一腳就把面前的打手給掀翻了。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許誠侯府的小姐!怕是不要命了!”平日里的許竹潤性子是極為溫和的,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只是表象,但凡涉及到家人的事情,這一位可是從來不肯放松一點點的。
此刻青果剛剛將許竹幽拉回到了林郁身旁,就見著許竹潤已經擼起袖子跟人動起手了:“碰我妹妹?還給人推倒了?小爺我今日不打得你們滿地找牙,就不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