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許彥昌的人,都心知肚明,他根本一絲一毫的委屈都么有,完全是在飆演技。可是圍在府門口得的老百姓們不明白啊。見著世人口中威風凜凜的許誠侯在長覺長公主面前伏低做小的樣子,就看不過眼。
“這長公主也真是跋扈,好好的親孫子才回府第一日,就被打得差點沒命!”一個百姓壓低了聲音,和旁邊的人搭話。
“可不是,連戰功無數的許誠侯都這般小心謹慎,想來平日里也沒少用皇家身份欺壓旁的。”
“哎,你們可不知道,昨天我見著那許誠侯府的大少爺和三小姐,還是許誠侯夫人親自送過來的,也鬧了一出,一開始根本不許進門呢!也不怕小世子有個什么好歹的。”這是昨天也剛好在現場的一個大嬸,嘆了口氣搖搖頭。
“啊?竟有這種事?這長覺長公主府上看來也不太平啊……”
一開始大家只是竊竊私語,但當八卦的人越來越多,所謂的知情人士越來越多,現場就亂了起來。別說許彥昌了,就連長覺長公主本人,都能聽清他們議論的內容。
可礙于圍觀的人太多,她生怕自己真的和百姓動手會引發云昭帝的不滿,于是強壓這怒火,咬著牙端起一副笑容來:“大少爺三小姐昨日照顧浠兒勞累了,本就不急于一時離府,且就算現在要走,也是得稍作梳洗,整理一番才是。不然……侯爺進府在前院稍等片刻?”
許彥昌聽了這話,覺得沒意思的很。他本來還想著以長覺長公主的脾氣,被這么多人指手畫腳,必然會當場暴怒,不說打殺一批,起碼也會責罵。卻不想這位竟是出息了,也許會了隱忍。
不過就算學會了也晚了,畢竟昨天就鬧過一回了,已經給這件事情初步定了一個大基調,如今再怎么補救,也是有些亡羊補牢的意味了。
于是許彥昌開口道:“那便請長公主準許臣派一個小廝進府去叫我家潤兒和幽兒出來就行,陳畢竟是外男,進內宅畢竟是不方便,就在門口坐等了。”說著,他便在小廝臨時搬來的小板凳上坐下了,一副我不給您添麻煩的樣子。
長覺只覺得這許彥昌和林郁一起之后,連畫風都和自己記憶之中的不一樣了,饒是還長著一副自己喜歡的皮囊,可這內里的芯子卻讓自己無法招架:“也好,那就請侯爺派人跟著我的侍女進去吧。”
許彥昌謝過了長覺,揮揮手便叫人跟進去,可那人還沒動地方,就聽著周內侍的聲音響起:“許誠侯怎得在此處?”
從宮里來長覺長公主府的路,自然要比從許誠侯府過來要遠,尤其周威帶了圣旨一路過來的時候,越是接近長公主府上,百姓越多,一邊走一邊還要清路,自然耽擱了些時辰。
如今好不容易來到了門前,又在門口遇見了這座大佛,也是眉頭一緊。看來陛下說的果然不錯,自家夫人和孫子們吃了虧了,許誠侯不可能完全沒有動作,這不是今日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