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有些年頭了,說是府中別的地方都或多或少按照世子府的規格和云浠的需求做了改動,唯獨就是這一顆樹,沒有任何的變化。說是皇后娘娘盼著世子的身子也像這棵樹一般挺拔、健康,才特意留下的。如今有這顆樹的遮擋,夏日的炎熱也去掉了幾分,眾人只覺得處處都是好的。
更別提剛才幾個進了后院的,無論是那假山流水,還是亭臺樓榭,就是這前院一側的練武場,都是極為精致的所在。看來陛下和娘娘對這位是真的寵愛了。
而就在宴席剛剛開始的時候,讓大家更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云昭帝和皇后娘娘,居然親自來了!一番接駕、重新安排座位的事宜過后,終于落座開始用膳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鐘以后的事情了。
“竟是沒想到,今日沒幾個成年人來。”在場的除了云昭帝和皇后之外,唯一的年長者,也就是許誠侯府這一家子了,于是重新安排了座位之后,就是他們一家子,陪著陛下和娘娘坐在一桌。
“可不是,我們爺倒是想到了今日這場面,不過想著說還是要有幾個大人來給撐撐場面的,所以才來了。我家這幾個平日里同云浠關系好,哄了我們來不說,連我三個兒子和兒媳都沒放過。”林郁這是解釋為什么連許惟、奕許惟邇、和許惟衫都跟著來了。
“實不相瞞,陛下也是這個意思。就怕外邊以為陛下這是惱了世子了。”南織也不藏著掖著,跟林郁啥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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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們家這幾個小的有心了,朕想起自己小時候,竟是沒幾個真心朋友的。”云昭帝一邊喝了一小杯酒,一邊羨慕地瞅了瞅一旁的云浠。
一旁的許彥昌聽了這話,直接瞪了眼:“你這人!什么就沒有真心朋友?一個我這么多年陪著護你周全;一個呂侯為你常年駐守邊關,保家為國;還一個干脆嫁你坐了皇后。這還不行?”
“是是是,是朕說錯話了,朕用這杯酒給侯爺賠不是了,行不行?”
王繹和張祁玉兩個和孫征幾個坐在一桌上,冷眼瞧著主桌上許誠侯一家子同陛下和娘娘之間的互動,再偏過頭去看世子、四皇子、六皇子同許誠侯府幾個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六皇子還不忘給吃得滿臉花的六少爺許竹銘擦嘴,就羨慕得緊。
“這幾位從小一起長大,這情分果真是不一樣啊。”
“可不說,想想咱們也是年年都一起大殿上比試文武的,竟是沒人同他們混得這般熟悉。”那蕭山也這般說,看了看一旁坐著的孫征,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孫公子同我們是不一樣的,畢竟在一個學堂,自然是要熟悉些的。不過怎得這會兒子,世子爺也沒說叫著孫公子去他們那一桌吃飯?”
孫征知道這蕭山一貫性子就是這樣,喜歡拈酸潑醋的,一句話就給頂了回去:“關系近不近的,原不在座位遠近上。我這人沒規矩慣了,用膳極為不雅,世子爺怕我過去了惹得幾位姑娘吃不下飯。”
蕭山一聽這話,心里那個氣啊,孫征這話不就是說他不想惡心別人,就想惡心自己嘛?他還要開口理論,卻被一旁的宋其山瞪了一眼,這才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