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說的是。若真是四皇子六皇子之中一位登上了這個位置,許誠侯府那幾個定然是十分得用的。”綠芙笑了笑,看看人家許誠侯府,當年為了太后娘娘,護著七皇子,就護住了一代帝王,如今又是如此。想來,或許就是有這個命?
“行了,不說這些了,給我更衣吧,一會兒我去趟云霽宮。你這邊也派人盯著些太子妃那邊,她信不過別人,怕是會派銅錢出去。到時候咱們的人就該安排上了。”
“是。奴婢已經都安排好了,娘娘放心。”綠芙笑著將南織扶起來,朝著梳妝臺過去了。
要說南織這個皇后做的,真是十分稱職了。她自己本就無子無女,所以對云昭帝的每一個孩子都十分好,夭折的事情幾乎沒有不說,不論是皇子還是公主,生辰啊喜好啊性格啊,她都是知曉的,連同幾個大的選妃,里外里她也出了不少力,對這幾個所謂的兒媳也都是十分了解的。
以她的猜測,柳疏櫻這種謹慎的性子,絕對不會冒冒然去找太子對峙,只會拐著彎從外面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不必等著他們出宮,怕是下午就會派人來問了。
果不其然,南織才坐著輦去了云霽宮不過一炷香的工夫,綠芙就在棲梧宮就見到了銅錢。
“綠芙姑姑好,我們主子想著晚些時候就要出宮去住了,怕是不方便經常進宮給母后娘娘請安了,所以特要奴婢過來給娘娘請安,也是告別的意思。”銅錢的話說得十分圓滿,因著怕太子爺多心,更是特意在還沒進宮門的時候就把這話說了。
“是銅錢啊!我們主子還念叨著怕你們出去住不順心,這才剛去求陛下,想著再給你家太子妃安排兩個得用的嬤嬤呢!”綠芙也知道她的心思,一來一往的把話搭了個全,這才把人往院子里面帶。
“綠芙姑姑這話,是說皇后娘娘不在宮中?”銅錢是帶著任務來的,聽著這話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在心中逡巡著該如何套話。
“是啊,你來的不巧,皇后娘娘剛去了云霽宮,也是你們出宮實在是太急了,娘娘總怕有什么沒安頓好。”綠芙左右看看,像是要同銅錢說體己話一般,壓低了聲音說道:“今日你也和我說說,是太子院子里面哪個沒分寸的惹了太子妃,還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沖撞了?怎么胎還沒坐穩,就一定要出宮去住?”
“我們主子……是……太子爺覺得后院幾個有些個不老實,想著出了宮去住院子大些,省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到太子妃跟前礙眼不是?想來太子爺是十分看重這一胎的。”銅錢一邊圓著謊,一邊在心里邊咒罵。
還真是太子爺拿自己主子當筏子使呢!還好主子知道了,現在叫自己來澄清,不然就這個剛懷孕就攛掇太子爺搬家,瞎折騰的罪名,可不就結結實實扣腦袋上了?
“誒?不是太子妃說——”
“姑姑,我的好姑姑,我們太子妃什么時候恃寵而驕過了?估計是后院哪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想趁著太子妃有孕,出來爭寵了。太子爺一貫是疼愛我們太子妃的,只怕是想瞞著太子妃把這事兒解決了吧。”銅錢當下不覺得什么,只回去了之后,想起這話直罵自己蠢!太子若是真想護著太子妃,直接將那個作死的打發了也就是了,為這事兒搬個家,是真的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