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太子妃,您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又或者您為什么擔憂?”許竹幽警覺得很,雖然之前在皇后宮中,她對這個太子妃的觀感不錯,但她與自家姐妹兩個,如今畢竟是兩個陣營的人。
“你不必緊張,只管看了然后實話實說就是。”柳疏櫻是知道許竹幽的本事的,若是她真如同那人所說,是靠藥物得來的孩子,且如今已經在用藥維持了,那眼前這個小姑娘定然能夠發覺。
“那……臣女得罪了。”許竹幽暗暗瞪了一旁好奇的自家二姐,硬著頭皮走到了柳疏櫻近前。
可她剛將脈枕放好,請柳疏櫻抬手的時候,鼻尖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間讓她臉色白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太子妃,卻剛好同對方的眼神撞在一起。那股子仿佛要看穿自己的目光,饒是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許竹幽都條件反射直接跪了下去。
“太子妃?”太子妃有孕馬上就滿了一個月了,怎么身上帶著一股子艾草的味道?這,這種活血化瘀的藥材,一個不慎,就會害的她流產啊……
“看來……確實是有不妥了?”只消看著她的表情,柳疏櫻就知曉了一切:“所以我這個孩子,還能保多久?”
“這,臣女得給您診脈了才知道。”過了剛才驚嚇的那個瞬間,許竹幽也稍微恢復了些理智,也不用別人叫了,直接利索的爬起來,開始給柳疏櫻請脈。
在場的眾人看著她捏著柳疏櫻的手腕,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心里都緊張得不行。尤其是仇緒,他除了緊張,內心深處還隱隱約約有股心疼的情緒。
“太子妃……從您的脈象上看,這次并非自然有孕,給您用藥之人……醫術也不是很好,所以劑量上分寸感有些弱。如今您本身就坐胎不穩,且月份尚淺,所以十分不穩定。再加上這艾草……”
“你直說就好。”
“太子妃恕罪,安于現狀,只能保不到三個月。若是精心調養……也撐不到七個月。”許竹幽硬著頭皮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心里真是后悔死來這一趟了。而一旁的許竹修,早就在剛才太子妃問這個孩子還能保多久的時候,就已經后悔了。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直接帶了妹子來太子府啊!如今知道了這樣的大秘密,太子妃和太子不會一怒之下殺了自己姐妹兩個吧!想到這里,她趕忙悄悄給后面的兩個侍女打了一個信號。提醒她們一會兒若有什么變故,趕忙帶著自己和妹子離開。
“呵,果真如此么……好了,仇大哥,你這就松三小姐,二小姐回去吧,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只有一個請求。希望兩位小姐出了這太子府,就把這一切都忘掉,只當今日沒來過,可能做到?”
“能是能,可太子妃你這樣真的沒事么?”許竹修把許竹幽從地上撈起來之后,忍不住發問:“當務之急,必須得趕快把這件事告訴太子爺,還得告訴陛下和皇后娘娘,把這個人揪出來啊!”
“多謝二小姐擔心我了,但我有自己的考量。好了,銅錢,你替我送一下兩位小姐。仇大哥,一定要把她們安全送到許誠侯府。”
“屬下……屬下定不負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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