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盛夏,京城了一下子熱鬧了起來,聽聞外出周游多年的許誠侯同侯夫人要帶著幾個孫輩回府了,眾人都好奇不已。
說起如今,這許誠侯府雖然早已經是許歷候、也就是許誠侯的長子許惟奕當家,但陛下并未除去許誠侯的侯爵之位,對外也始終叫人尊稱那林郁一聲侯夫人,就是因為這兩位是有大智慧的人。
尤其是那林郁,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文采斐然,將一眾子孫教導地十分出眾,這次出游帶著的三小姐許竹幽、四少爺許竹溪、五少爺許竹輕,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聽聞那三小姐醫術高超,手下一眾醫女各個聰慧善良,在各地開設藥房,救死扶傷,是個大善人呢!”酒館里頭,幾個人正在討論這幾個孩子。
“可不是!說起來那四少爺也不是等閑之輩,自小同周邊幾個番邦的王子們相熟,聯合開辦的鏢局,對咱們啟云的商隊護衛有加,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歹徒殺人越貨的情況了。”
“對,要說人家不愧是蜀中富商之女的后代,這四少爺五少爺,都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子,四少爺的鏢局,還能幫襯著自家弟弟的商號,真可謂是強強聯手了。”
“哎?照你們這么說,那許誠侯府的大少爺,二小姐還有那六少爺,七小姐可就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么呀!您這真是不知道,就咱們現在吃酒的著老饕酒館?就是二小姐的產業!六少爺更是日日跟著孫將軍出入軍營的,將來也是個厲害的!這么些個弟弟妹妹,全都聽著大少爺調遣,你還覺得這大少爺是個外強中干的?”那人一板一眼的描述著,就跟他親眼見了一般:“這七小姐如今年紀還小,還看不出什么,不過說實在的,有這些個厲害的哥哥姐姐們,就算是個廢柴又如何?”
“瞧瞧、瞧瞧,大哥,你還是理事太少了,如今大家竟說不出你什么來?”角落的一桌,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少女笑語晏晏,一雙丹鳳眼帶著一抹挑釁地看著對面的男子,仔細看去,正是那幾人口中的許誠侯府三小姐,許竹幽。
“無妨,你們都有出息就是了,也省的我日日費心了。”許竹潤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這些年過來,他早已經從當年那個事事都想做好,事事在意他人評價的男孩,成長為了一個胸中有丘壑的少年了。
“倒是你們幾個,那幾位可都在府中等著呢,你們卻非要來酒樓吃喝,是擺明了要陷我于不義啊……”許竹潤臉上始終帶著柔和的表情,但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絲絲責備的意味。
“大哥真是的,應承他們作什么?我們可不想將來混成祖父祖母那個樣子,這才剛進了城,連侯府都沒回呢就被召進宮去了,一點都不自由。”許竹溪夾了一筷子肘子肉,有些沒好氣。
“可不是,大哥,你是跟了四皇子和六皇子,但咱們跟的,可不是他們,是你。”許竹輕也不管那些個,只盯著眼前的美食,“說起來我們跟著祖父祖母出去這一趟走了還不到一年,怎么陛下就急吼吼地叫人回來了?”
如今這對雙胞胎兄弟站在一起,已經同小時候差別很大,能明顯看出區別了。倒也不是長相上不像了,而是眉眼之間的神色不同,身形也不同。老四許竹輕平日里多是真刀真槍的功夫,所以身形更為魁梧些,眉眼之間也是正氣凌然。而老五許竹溪則是偏好輕功暗器,所以身形看上去比較單薄,也因為養成了時刻觀察周圍環境的習慣,所以一雙眼總是不自然地瞇著,像是不錯過任何蛛絲馬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