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憶過。”林瓊玖話鋒一轉，并不接凌子恒剛才的問題繼續。
“知道。”凌子恒坦然得對答。
“若是日后需要取舍？”
“除了她，都可以舍”
“記住你的承諾......”
這場第一次非正式的洽談結束得非常快，兩方陣營的王者在發聲后迅速得作出反應，酣暢淋漓的較量便在無聲中默默進行。
他們都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便能洞穿彼此的意圖，掛了電話的林瓊玖在靜謐的花園注視著夜風下一排排大朵綻放的黑玫瑰，神色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他并不驚訝凌子恒很快便已經知曉了小丫頭的秘密，這個藏了五年的秘密終究要被慢慢得揭開，就算他希望一切都如同現在一般靜默，然而A國那邊卻已經等這個機會很久。
這個微風搖曳的微涼午夜，林瓊玖喃喃著，“寒落，這是我們最后的較量，這一次，我一樣不會輸。”
而隔了一個印度洋的另一端華國S市的凌氏大廈，已是早晨，紅彤彤的日頭掛在半空，正值上班高峰，主街上車水馬龍，人流車輛絡繹不絕，一番繁忙景象。
柔和的晨光打在男子棱角分明的臉龐，深潭般靜謐深邃的黑眸此刻正眺望著高樓下往來不息的交錯，若有所思得靜默著。
最近幾場跨國會議都定在早晨，凌子恒一早來到公司，A國那里的部署已成，接下來就等著請君入甕。
他隱約覺得，這兩日無名領域那里應該有所動靜，卻在那個電話真正響起的時候心里才穩了下來。
很顯然，林瓊玖并不會給他太多線索，只是拋出了一兩個最淺顯的現狀試探他，作為無名領域最年輕的領主，這一次的交鋒，便決定了他的“生死”。
這個不到一分鐘的對壘，卻如同一個世紀之久，而他給的承諾便是自己的全部。
“失憶”和“取舍”兩個字早已涵蓋了所有的隱秘。
他僅僅在一瞬間就明白了這里面更深的淵源，轉而喚了裴希，“裴希，在把A國的餌拋下去之前，查一下A國五年前有沒有突然消失的人。”
“好的”裴希領命。
“不要忽略每個人口流動密集的場所，比如演武場，傭兵團。”
裴希的眸子閃了閃，感知到了這件事和誰相關。
待裴希出去后，凌子恒抱著手思緒飛馳，林瓊玖剛才的話雖短，但是很難不讓人懷疑薇薇的過去和A國有關，他確信順著這個方向去查，一定會有收獲。
所以，其實這從一開始就是對他的考核.......
他還有一個更深的想法，也許在很早之前開始，他也是那個被選中的人，只是現在他很慶幸這個席位沒有落到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