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君棠不給他機會,男十八號不該有過多的臺詞和戲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景宇也被傳染了搶戲的毛病:“不當講,可又不得不講…楚…”
智商在線的他適時改口:“柳寵妃本就是無法無天的驕縱性子,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雨水就泛濫,給三分顏色就敢上天造彩虹…”
魔尊君棠無心聽龍套的俏皮廢話:“講重點!”
“男人,不能太寵女人,尤其是柳寵妃那樣的女人,她不得寵都能自掀三尺浪,得了寵更敢上金鑾殿揭瓦,而今眼看就要騎到您的頭上作威作福了,若是不及時殺殺她的氣焰,后患無窮!”
景宇不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龍套工具人,他對于女主楚靈犀的感覺一言難盡,鄙視中夾雜著幾分欣賞,怨憤中又帶有幾分感謝。
他沒有害死女主的想法,可是難免會小有私心,偶爾在背地里嚼舌根坑一坑女主,為故事添些小小的波折,是景宇作為男十八號應盡的義務。
魔尊君棠認為他所言不無道理,楚靈犀此次的任性確實過了火。
柳芽生前受過太多的難言委屈,年少輕狂的魔尊醒悟一切已然太遲,無法彌補的遺憾,成為心底的一根利刺,每每回憶,痛入骨髓。
借妖女戰神的魂靈復活柳芽軀體之后,魔尊懷以補償之心,事事關懷,處處包容,無度寵溺。
楚靈犀如同一只可鹽可甜的小靈獸,溫順又不失野性,會撒嬌,會賣萌,會討人歡心,同時利爪獠牙猶在,智商一刻不掉線,分分鐘可秒殺任何段位的對手。
起初她的小脾氣恰到好處,如帶刺的玫瑰,魔尊被扎也心甘情愿,似調皮的小貓,魔尊被抓仍覺意猶未盡。
可是今日的她委實失了分寸,夫妻吃醋本是私事,關上門后是打是罵或是跪搓板都無所謂,出了門多多少少須得顧及他魔界至尊的面子,大庭廣眾之下肆意妄為的毛病確實慣不得。
他愛的是帶刺的玫瑰,可愛的小野貓,而非長滿刺的仙人掌,更不是兇神惡煞的河東獅。
魔尊君棠狠了狠心,采納了景宇的建議:“你講的有道理,的確該壓一壓她的性子。”
“尊上圣明…”
景宇的話音未落,棠柳苑的守衛便氣喘吁吁地來報:“柳寵妃她…她要離宮出走!”
“什么!?”
魔尊君棠詫異不已,刺激的劇情太過于跳脫,大男主也難以招架。
景宇化身狗頭軍師:“女人經常搞一哭二鬧三上吊四離家的把戲,尊上您一定要穩住,誰先服軟誰就必輸無疑!”
魔尊君棠見他似是久經情場、經驗豐富的模樣,便決定信任:“那…那本尊該怎么辦?”
景宇擺出指點江山的架勢,右臂擺來晃去:“無論柳寵妃使出怎樣的招數,您自巋然不動,以不變應萬變,切記不可心軟,這是一場血戰,誰能贏到底,誰就是最終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