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此舉無可厚非,如果楚靈犀是魔尊,她也會如此,寧可錯殺,不可錯信。
楚靈犀本也不打算長留于魔宮,摸清魔尊君棠的性情之后,她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魔尊君棠是疑心極重且掌控欲極強的鋼鐵直男,適合他的女子唯有胸大無腦的傀儡絕色,柳芽就算還活著,也不大可能與他白頭偕老,兩人多半會因性格不和而分道揚鑣。
而楚靈犀的個性比柳芽更剛,堪稱戰力爆表的鋼鐵直女,脾氣比辣椒更辣,比烈酒更烈,眼下她的身體尚未完全恢復,尚且夾著尾巴做妖,在與魔尊斗法時不得不收斂鋒芒,曲意逢迎,一旦她重回巔峰狀態,分分鐘能和魔尊斗的你死我活。
楚靈犀也曾想過,未來要嫁給怎樣的丈夫,過怎樣的人生,舉案齊眉與歲月安好聽來就無趣乏味得很,畢竟她是耐不住寂寞的女霸王闖禍精。
倘若她真與魔尊君棠共度余生,日子倒不至于無聊,可是夫妻之間互爭互斗、同床異夢,光是想想就心累。
在魔尊的后宮討生活終究不是她的風格,楚靈犀有著更為宏大的人生理想——野心不大,美男和天下。
仙魔大戰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與仙界結盟的楚州和熊州必敗無疑,屆時她不僅可以救出哥哥,干掉渣爹,盡攬楚州大權,還可以順道使手段奪了熊州的地盤。
楚州的江山歸哥哥,她自去熊州稱王稱霸,做妖界第一位女國主,坐擁三宮六院七十二面首,日子比做魔尊寵妃快活一萬倍!
當然,她的如意算盤只能在心里悄悄打,既不能讓魔尊知曉,也不可告知厲國主,此二人她都無法完全相信。
厲國主善意提醒:“景家與柏家是魔族武將之首,你如今身在魔宮,新身份為魔尊寵妃柳楚,最好不要與景宇副將交惡。”
楚靈犀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一邊開禮物錦盒一邊說道——
“景宇和柏誠昔日都在我手中吃過虧,很了解我的性格,倘若我乖乖收斂,他們必定認為其中有詐,倒不如肆意揮灑、我行我素,貌似吵吵鬧鬧,但相互之間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猜忌。”
她并非不諳世事的傻白甜,所言所行皆有自己的道理,想在魔宮之中混的風生水起,須得不按常理出牌,她自有成算,不過心機不可過多泄露,于是另換話題道:“你有關于我哥的新消息嗎?”
“云帥身在楚州天牢,守衛均是楚國主的親信,我的人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仍舊還活著。
此外,楚州內部局勢越來越亂,朝臣分為兩派,一方是以你舅父為首的老臣,正在竭力營救云帥,另一方是楚國主扶持的新黨,力推楚一鳴做新任儲君,從當前的局面來看,你的舅父更占優勢。”
楚靈犀料想也是如此,哥哥是受臣民擁戴的儲君,渣爹即便有殺心,也沒有下手的膽量,另外舅父的勢力在朝堂之中舉足輕重,即便一時無法順利救出楚云昊,也可保他平安無虞。
楚靈犀又問:“依照你的預計,仙魔兩族何時會正式開戰?”
厲國主如實道:“仙帝之子澄暉的訂婚宴在即,仙界特送請帖邀魔尊出席,顯然有示好之意,而魔族需要一個開戰的理由,若是師出無名,貿然進攻,魔尊恐會擔上暴虐好戰的惡名。”
楚靈犀的狐貍眼珠輕轉,計上心來:“仙帝德輝作惡多端,更是謀害先魔尊的罪魁禍首,此戰必打,找個開戰的由頭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