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女即便穿女裝都掩蓋不了濃濃的純爺們兒氣質,比男人更能打、比男人更敢賭、比男人更能喝、比男人更會講葷段子,這樣三觀不正且五毒俱全的女人,到底有哪一點值得喜歡?”
“誰說不是呢,可是口味清奇的魔尊就愛吃妖女矯揉造作的那一套,這樣我們找誰說理去!”柏誠不止黑楚靈犀,連她身邊的人也不放過——
“你聽說了嗎,尊上最近特別重用茅石,不但讓他教導樂天公主兵法,還常常召見他共商戰事,連我那倔脾氣的老爹都成了墻頭草,盛贊茅石有名將大才,還把我貶的一文不值,想想心里就堵得慌!”
鐵憨憨拼盡全力都沒能得到父親一句夸獎,茅石卻輕而易舉獲得贊賞,這份酸溜溜的委屈他實在咽不下去。
景宇首次得知此事,心中愈發窩火:“茅石的確有將帥宏才,不然不可能從身份卑微的罪奴一步步升任楚軍副將,但他再好也屬妖族,唯楚家兄妹馬首是瞻。
尊上和柏老將的態度著實過分,商議魔界戰事時不讓我們參與,偏偏準妖族的外人參加,這事八成是楚靈犀那廝在背后攛掇的,她一人得道,身邊的雞犬都能一步登天!”
他在朱雀旁邊了一只狐貍精,畫技比鐵憨憨略高一籌,那雙狡黠的狐貍眼頗得楚靈犀神韻,難兄難弟處在同一幼稚水平,景宇也以法術在其上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柏誠的警惕心雷達瞬間啟動,眉頭緊蹙,一副深沉的模樣:“楚靈犀把持后宮,夜夜給尊上吹枕邊風,助心腹茅石打入魔族軍政核心,探查魔界軍政機密,長此以往,后果不堪設想!”
“沒這么嚴重吧…”景宇理智仍存:“楚靈犀和茅石就算精似鬼,也不可能在尊上和柏老將的眼皮子底下大搞陰謀。”
“魔尊被愛情迷惑了雙眼,而我爹也到了老糊涂的年紀,楚靈犀略施手段,就能瞞天過海,而且茅石這個人的本事不容小覷…”柏誠堅持陰謀論的觀點,從最壞的角度揣測妖女戰神及心腹——
“你了解我爹,他從不輕易夸人,從前把你當準女婿的時候,也不過是偶爾在宴會上贊揚幾句而已。
這么一位油鹽不進的壞脾氣老頭,不過是與茅石議過幾次事、吃過幾次飯,就對他贊不絕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大夸特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茅石是他的親生兒子呢!”
景宇分外好奇:“柏老將都夸茅石些什么?”
“多了去了!”柏誠喝下一大口茶,潤了潤嗓子后說道:“我老爹認為,茅石的地位與功績,是憑真本事一刀一槍搏來的,實力比咱們這些世家紈绔子弟強千百倍。”
他越說越氣,連連拍桌:“你聽聽這話,我爹八成就是老糊涂了!我哪有享受一天紈绔子弟的逍遙日子,永遠過著家、軍營、皇宮三點一線的枯燥生活,穿身時興鮮亮的衣裳都得被罵的狗血淋頭,從十五歲入兵營開始,連一次懶覺都沒有睡過,從基層擦槍的小兵開始,一步一個腳印升至副將之位,憑什么武斷認定我比茅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