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把頭抬起來又是吸吸鼻子,隨后有些哽咽的說了一句:“想你了”。
徐欣澤被弄得莫名其妙,但卻還有點感動。
還沒等感動這股勁過去,再等往屋子里一走,卻看到了屋里還有一個“周辭”,徐欣澤差點以為這是靈異事件,她覺得自己如果心理在脆弱一點,等下再睜開眼,肯定人已經在醫院了。
周辭幾乎寸步不離地黏在徐欣澤的身邊,等徐欣澤在沙發上坐下,周辭也貼著她坐下,把她整個人都圈在懷里。
江余川給她倒了杯水,徐欣澤就坐在沙發上回看一眼周辭,喝一口水,再看一眼周裘,再喝一口,就這么來來回回,水杯也見了底。
也就趁著徐欣澤還沒反應過來,周裘就開始給她講事情的緣由始末,講了自己因為什么跟周辭換了身份,一年里都干了什么,還特別強調了自己并不是他們一直在找的犯案人。
“等等,所以你沒死?”徐欣澤把手里的空杯子放在茶幾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周裘,還沒等周裘回答,徐欣澤又繼續說道,“再等等,那我過去一年是在跟誰談戀愛。”語氣平淡,徐欣澤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她并不是那么想接受。
“對不起。”周裘低下頭說道,此時此刻除了道歉,倒也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你沒去當演員真可惜。”徐欣澤臉上突然扯出一點冷笑,撲面而來僅是冷嘲暗諷的意味,“他知道嗎?”因為胳膊被周辭壓著,徐欣澤就沖著江余川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不知道。”周裘老老實實地回答。
“怪不得。”徐欣澤把視線從江余川身上挪開,又落在周裘身上,“老實說,我現在很想打你。”
“我打過了。”周辭把下巴擱徐欣澤的肩上,幽幽地開口。
徐欣澤勉強別過頭,向周辭拋去了一個贊賞的目光。
“我現在知道你為什么一直跟我保持距離了,”徐欣澤忽的從周辭的懷里掙脫開來,然后站起來看著周裘的眼睛說道,“周辭既然暫時沒有再向你追究什么,我就也先不說什么了。只不過以后,我們最好別再見面了。”語畢,從沙發上拎起自己的挎包背好,再把周辭也從沙發上拽起來。
看著高出自己很多的周辭,卻沒有半點他這個年歲該有的模樣。
徐欣澤伸出手幫周辭整理了一下鬢角的碎發,然后跨住周辭的胳膊往門外走去——
“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