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搞不清楚,如今眼前的緊急事究竟是什么。
齊苒溫和地摸了摸妹妹的頭:“我與李三小姐不熟,不知她為人如何,二妹,此時我們也不該糾結這件事,你要好好想想,那簪子為何不在你手里,你最后一次看到它是什么時候?”
她語氣特別柔和,表情也溫婉無比,齊芳激動的情緒漸漸被安撫下來。
她把已經溢出來的淚水擦掉,低著頭回想那支簪子的事。
……
……
“齊二小姐?”
李明韞古怪地看著面前一臉嚴肅的李志淮,“爹問我,與齊二小姐關系如何?”
李志淮點頭,見她沉默又示意一旁站著的春雨和秋晴答話。
還沒等春雨說話,秋晴先氣憤地答道:“老爺,那齊二小姐覺得小姐好欺負,總是刁難小姐!每次看見小姐都想找小姐麻煩呢!”
春雨扯了扯她的衣服,給了她一個眼神。
老爺最寵小姐,若是知道齊二小姐總欺負小姐,想必連帶著對齊大人也沒什么好臉色。
小姐正是想到這一點,才不把事情說出來。
果然,李志淮一聽這番話,立馬拉下了臉。
春雨急忙補救道,“老爺,齊二小姐并未占到什么好處,她欺負不了小姐的。”
“就是有這樣的事了!”李志淮哼了一聲,抬手讓她們先出去。
“爹,發生什么事了?”李明韞皺著眉,“為何今日說到齊二小姐?她并未……”
“韞兒。”李志淮打斷她的話,“虧得我知道了這件事,要不然……哼!”
這哼聲哼得莫名其妙,使得李明韞心里疑團更甚。
要不然什么啊?
她問道:“爹,究竟怎么了?”
李志淮表情十分嚴肅,又帶了一絲慶幸,仿佛差點做了重大的錯事。
“今日我去大牢,那人招認,說是齊家那丫頭干的!”說完又哼了一聲,“我原先還不信,如今一聽,那還真有可能!”
“這件事,我非要齊家給我一個說法!”
“那人說是齊二小姐干的?”李明韞挑挑眉。
這下她終于知道那個黑衣人為何那么古怪了,原來他的目的是把這件事推給他人。
不過,她已經根據雇那一群黑衣人的價格把齊芳給排除了。
因為齊芳手上并沒有過多的銀票,她之前花銷太大,齊夫人恐她被人盯上,已經限制了她的用錢。
當然,齊芳自己是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李明韞之所以知道,也只是因為齊夫人跟母親閑談時提起過。
而秦如欣,并不知道。
她想殺人再栽贓嫁禍。
果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不過……
李明韞眼里閃過一抹疑慮。
秦如欣不是與齊芳關系很好嗎?兩人經常形影不離的,她為何要這樣做?
朋友之間,不該互幫互助嗎?怎么還來構陷這一招?
而且,昨日她們還一起同游花綏堂啊……
李志淮“哼”了一聲把李明韞拉回現實。
“既然她有這個壞心思,那簪子也是她的,我就有理由懷疑她!”他沉沉道,“以后齊府,還是少來往的好!”
說罷他抬步往陳氏屋里走去,背影決然且帶了幾分怒氣。
李明韞無奈地搖頭。
父親平日雖冷靜,但最受不了她被人欺負,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又得知齊芳對她的態度,怕是再也不想她與齊家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