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若是罪名成立,定會影響到秦家,也不知那黑衣人是否還會孤注一擲,咬著之前的說辭不松口。
“要是能把秦小姐抓起來就更好了!”春雨憤憤地說,“他們兄妹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李明韞笑了笑,卻沒再想著這件事了。
因為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
……
“此事可當真如此?”
裴嚴擰眉問道,眼神逐漸嚴肅。
李志淮道聲是。
“那男子發現那人鬼鬼祟祟,還以為是偷了東西,便一路跟過去,結果聽見那宅子里傳來女子的呼救,這才發現那里面有十來個女子被關了起來。”他說道,表情憤憤又肅然,“如今我已派了一隊人馬先趕去那宅子,免得有人發覺了先毀滅證據。”
薛衍說他是奉韞兒之命去查那殺手的同伙,意外發現了那個小廝,他想著這件事裴大人并不知情,所以瞞了下來,只說有一個路人覺得那人奇怪才跟過去看,發現不對才給他報了信。
裴嚴一拍桌子,“砰”的一聲巨響。
“真是豈有此理。”他眼里閃著怒火,“在這光州城果真有這般無恥之徒!”
“李大人,我們立刻趕過去,把那些女子解救出來,順便,揪出幕后之人,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李志淮點頭。
兩個人再帶了十多個士卒,騎著馬去往那宅子。
此時天未暗,街道喧鬧依舊,路上百姓來來往往,相互叨著家長里短。
馬蹄陣陣,急馳而來,他們見為首的是裴大人和李大人,都不約而同地讓路。
“是出了什么大事啊?”有人不解便問。
“裴大人他們如此匆忙,怕是有要事要辦……”
“莫急莫急。”一個和藹的老人坐在小攤上喝著茶水,“若有事發生,府衙會告訴我們老百姓的……”
“是啊……”
伴著眾人的議論之聲,裴嚴和李志淮來到了那處關女子的宅子。
這宅子看上去一點也不起眼,也沒有什么標志,不查的話沒人會在意這是何人之所。
大門處落了鎖,但這種東西對于他們來說不是什么太難的阻礙。
“進!”裴嚴一揮手,眾官兵一齊上前,重重地撞門,片刻便打開了大門。
他們進入里面,院子里空空如也,唯有右側有一處水井,看起來蕭條又破敗。
前方的宅子分東西兩側,東屋稍寬,西屋略窄。
官兵們帶了刀沖門而入,聽見了女子們陣陣驚呼。
裴嚴走近屋內,見里面十來個女子被綁著手一臉驚恐,忙解釋道:“大家莫怕,我是光州知府裴嚴,特來救你們出去。”
女子們松了綁,對著裴嚴等人叩頭連連道謝。
“大人,您要為小女子做主啊!”其中一個女子用力磕著腦袋,直把頭磕得血流不止。
其他女子卻是諾諾躲在一邊,似乎不打算說些什么,還有人給她使眼色,想阻止她。
“裴大人。”李志淮從門口走進來,后面幾個官兵抓了兩個嘴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婆子。
“這兩個是燒火做飯的粗使婆子。”他說道,“只不過她們是啞巴,不能說話。”
“無事。”
裴嚴抬手,看著地上跪著的女人,“這位姑娘,你有什么話便說吧,我裴嚴定會為你做主。”
有女子一聽這話蠢蠢欲動,被其他人握住了手暗暗阻止。
她們都不敢說出自己的遭遇,怕進了官府被人指指點點,惹得自己和家人名聲掃地。
地上的女子抬起頭來,血跡順著額頭流下,看上去慘淡又可憐,但眼中浮現的堅定卻令人為之動容。
“小女子慧兒,狀告秦家少爺秦策,綁架之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