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維在祠堂里跪了一日,第二日被李同帶回了院子。
李明韞聽到了這個消息,一顆心重重地放下。
她不知道父親與明維究竟說了什么,但看樣子,父親已經原諒了他。只是不知道,習武這件事,還有沒有后續。
“小姐,二少爺托人送信來了。”秋晴從外面掀簾進來,抱著小白笑容綻放,“老爺請您過去呢。”
“二哥可是越來越勤快了。”李明韞笑道,走出屋子。
春雨正好從院外進來,跳得歡脫,看見她們出門不免好奇。
“小姐,你們去做什么啊?”她問道,眼睛眨眨。
“不告訴你!”秋晴吐吐舌頭,“誰讓你去找薛護衛的,你怕是把小姐都給忘了!”
她如今可是練就了好眼力,但凡春雨笑著跑進來,十有**就是去見了薛護衛,或者是從別人處聽說了薛護衛的消息。
總之,和薛護衛脫不了干系。
“我就去看看薛護衛傷口恢復得如何。”春雨隨意地解釋道。
“是嗎?”秋晴眼皮抬起瞥她一眼,拆穿道,“半月前你就是這么說的,可那時薛護衛已經好了,我看你呀,就是想去看薛護衛!”
她才不會上當呢。
同樣的借口說多了,任誰都不會再相信。
春雨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當即換了說法。
“我找薛護衛說說去京城的事。”她解釋道。
小姐去京城,一定會把薛護衛帶上,所以她就順便提了一嘴。
“借口。”秋晴撇撇嘴,低聲嘟囔,“喜歡什么還不肯承認,真是口是心非的春雨。”
李明韞笑著緩和氣氛。
“別拌嘴了。”她說道,“我要去爹那里看信。”
她微抬裙擺,跨過門檻,一步一步踩在青石地面上。
秋晴沖春雨做了個鬼臉,隨即跟了上去。
這次來送信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是從光州跟隨李大老爺進京的洪管事。
他是得了吩咐特意先回光州,與二老爺李志淮商議進京事宜。
“再過些日子,還會有一批人過來的。”洪管事躬身說道,看向李志淮,“二老爺也不必太過著急,大老爺只說一切事由小人安排,您估摸著合適就行。”
李志淮點點頭。
“大哥派你回來,我自是放心的。”他說道,又問,“不知老太爺在京城可好?他可托你帶了什么話?”
要說李志淮最關心的,就是這位父親了。
洪管事搖了頭,眼里帶笑意。
“老太爺并未托小人帶話,小人離京之時,他不在府上。”他說道,“老太爺被賀家老太爺邀請去了外頭聽戲曲。”
“賀家老太爺?”李至淮疑惑,“是賀途將軍的爹嗎?”
賀途是定國公最得力的部下,隨定國公平定北疆,被陛下親封鎮北將軍。他是除了王天肖大將軍以外官職最高的將軍。
洪管事稱聲是。
“老太爺一聽是賀家老太爺邀請,連囑咐的話都沒和小人說,小人想著要不要等老太爺回府,還是大老爺說先讓小人出發,免得時辰太晚找不到好住宿。”他解釋道。
李至淮笑了笑,拍他的肩膀。
“總歸還是回來了,不用擔心,李應才已經派人去收拾了屋子,你等一下便跟著他去。”
洪管事點頭道聲是。
正說著,李明韞從外面走了進來。
“爹。”她喚道,看著來人停下步子。
以前送信的人不是這個人,所以她一時之間還以為是有客人來找李至淮。
洪管事看她一眼,見她眼里帶著疑惑,便施一禮,介紹自己道:“三小姐,小人洪西,是大老爺手下的管事。”
李明韞雖沒見過這個人,但是聽過這個名字。
她點點頭,含笑說道:“洪管事。”
洪管事笑了笑,隨即施禮退下。
李至淮擺手,從桌子上把一封信給李明韞。
他邊指著信邊說道:“瞧瞧你二哥,給你和你娘寫信倒是勤快,卻不記得要和我這個爹帶幾句話。”
他這是在打趣,因為洪管事已經和他說了李明鄴所托之言,只不過沒有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