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隨安的眼眸徒然變得冷冽,眼里仿佛在凝結寒冰,劍眉一凜,似涌來一陣腥風血雨。
“你究竟來閩州是做什么?是找人嗎?”他冷冷說道,“你來這里一定不簡單吧。”
李明韞詫異他莫名其妙就變了臉色,想到剛才那幅畫,她懷疑趙隨安已經猜到了,便抿了抿唇:“是又如何,來閩州找人不行嗎?”
“找那個人做什么?”
“怎么?你認識?”李明韞皺眉反問。
趙隨安見她神色不像開玩笑,稍微斂了斂冰冷的表情,搖頭道:“不認識,就是覺得你來閩州的目的不簡單。你都說謊騙那林溫了,而我看得出來,你很聽他的話。”
“你來閩州就簡單了?”李明韞說話一點都沒落下風,“你不是閩州人,卻來閩州做山匪,還傷了閩州知府,趙隨安,你才不簡單吧?”
趙隨安一愣,隨即朗聲一笑:“是同道中人啊,為了自己的目的來此一趟。我不問了,你是你,我是我,你做你自己的事,我做我自己的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他明顯是想撇清關系,不想幫忙,李明韞才不在乎,找阿扶她可以自己找,她才不用趙隨安相幫。
“井水不犯河水就井水不犯河水。”李明韞哼聲倔強道,“我也不是一定就需要你。”
小姑娘還挺倔。
趙隨安揚聲笑了,笑聲四處泛濫。
變臉變得這樣快,春雨很少看過這種人,她記得上一次見到,還是周世子。
可他才比不了周世子呢!春雨撇嘴心里不高興。
李明韞沒再跟趙隨安說話,等飯菜都做好了,還是李各叫他吃的飯,趙隨安瞥了眼對面緊繃著臉的李明韞,無奈地笑了。
“真是小心眼。”他小聲說道。
用過飯,趙隨安便離開了,李明韞叫來平劍,問他具體情況。
沒有找到阿扶,也在她意料之中,她雖然失落,但能安慰自己。
平劍說道:“屬下走遍荊州,都沒找到阿扶姑娘,也問過一些看上去穩妥的人,都說沒看到。本來屬下想再找幾日,但昨日從一個乞丐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他見過有一個婦人神似畫上之人,不過她早就離開荊州了,我想著再待下去也毫無意義,就連夜趕回來了。”
平劍一口氣說完,春雨忙給他倒了水。
“神似畫像的婦人?可能就是阿扶。阿扶如今三十幾歲,婦人打扮實屬正常。”李明韞說道,“只是不知道阿扶往哪里去了,荊州出城能來閩州,也能去錦州,這三個地方距離差不了多少。”
“這屬下就不清楚了,那乞丐也沒看到。”平劍說道,“對了,阿扶并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婦人跟她一起。”
李明韞點頭,綿兒的祖父也提到過這件事。
“小姐,屬下沒能找到阿扶姑娘。”平劍有些氣餒,垂下眸子。
李明韞剛想安慰他,就見他突然抬起頭來,一臉笑意:“可屬下見到了一個人!”
“誰啊?”
“盧武!”平劍說道,“小姐,你可還記得盧武?”
李明韞想了想,搖頭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