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我……我是來送東西的。”綿兒紅著臉說道,把手里的竹籃放在桌上。
春雨一愣,想了想,好奇地問:“綿兒,你真是結巴?”
她發現每次綿兒說話都結結巴巴的,難不成,平劍沒有說過?可她分明見過綿兒說話不結巴的時候。
“……不是。”綿兒尷尬地搖頭,“我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明韞笑著說道:“沒事,綿兒,你多見我們幾次就不會了。”
因為陌生,所以說話局促,這是很正常的事。
綿兒點頭,從竹籃里拿出一些瓜果:“這是我自己種的,很甜,你們嘗嘗。”
春雨一喜:“我正想著吃甜瓜呢,今日天熱,吃點瓜解渴。”
她說完,抱了瓜果去外面洗,綿兒也想跟著過去,又怕見到剛才的男子,只好留在屋內。
李明韞見她局促,笑問:“你祖父呢,他身體可好些了?”
“已經好多了。”綿兒答道,“祖父之前就是擔心我才病倒的,如今我無事,他身體自然就好了。”
綿兒覺得,這段日子是她最輕松的時刻了,不用提心吊膽,怕被董少爺的人發現。
只不過,壞處也有,因為她在府衙做了證,有人會說閑言碎語,甚至有閑話說她被董少爺侮辱了。
綿兒無奈地搖頭,這些事她真的毫無辦法,人言可畏,她又不能讓別人不說。
“不用管那些。”李明韞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罪是長在人家身上,他們要說什么,是他們的事,我們管不著,也不必管,總歸清者自清。”
“李小姐說得是。”綿兒感激地看著她說道。
春雨一會兒功夫就抱了洗凈的瓜果回來,還很妥帖地將瓜果切好,方便人吃。
“平劍他們都說很好吃,還讓我謝謝你呢。”春雨對綿兒說道,“你自己會種這些,真厲害。”
綿兒羞澀一笑:“哪有什么厲不厲害的,我自幼跟著祖父做這些農活,不會才奇怪呢。”
說罷她心里有些悵然,她是一個農家女,不管在何處都改變不了這種事實,她跟李小姐她們有云泥之別……
“真的很甜。”李明韞笑著說道,“我從未吃過這么甜的瓜。”
“是這里水土好。”綿兒解釋,“我祖父一到閩州就尋了塊荒地開墾,如今那塊荒地就用來種瓜了。”
“那多好呀,我也想種瓜。”春雨想到什么,又對李明韞說道,“小姐,聽說炭炭在山上種地,還不如種瓜呢。”
“種地有菜可以做菜,瓜不能做菜。”綿兒說道。
李明韞點頭,又說:“但種瓜可以拿去賣,能賣錢。之前在家中,府里常常去外面瓜農處買瓜果,一車一車的買,大家都愛吃。”
“這是一種掙錢的法子!”春雨激動得眼睛泛光。
她們此次來閩州雖帶了許多銀兩,但在閩州待了數月,銀錢已經用了很多了。李各說要去掙錢,這些天都在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