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義面無表情。
“你叫郭明義對吧,我叫飛雯,哦,昨天跟你說過……”飛雯喋喋不休地跟他套近乎,郭明義瞥她一眼,轉頭就準備走。飛雯沒辦法,只好把人叫住,“等等!”
“何事?”
“就是……我爹他們……”飛雯咬著嘴唇擔憂地問道,“我爹他們怎么樣了?”
“他們死了。”郭明義木著臉看她。
“什么?”飛雯腦海一片空白,心跳猛然一滯,差點暈過去。
郭明義眼神十分平靜,重復一遍:“他們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飛雯不信,捂著自己腦袋直搖頭,“他們怎么會死……”
“是真的。”郭明義與她對視,“以后不要再提起他們,你沒有家人,沒有爹,那個村子,也沒有了。”
“不可能……”飛雯崩潰大哭。
……
郭明義沒有安慰飛雯,示意下屬去找大夫給她額上涂點藥,再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來到議事堂,他一進去就遭到了魏宿的斥罵。
“郭明義,你是昏了頭了!”
郭明義抬頭一看,魏宿兩邊各站著一個人,都對他怒目而視。一個是簡單地包了下臉上傷口的烏將軍,一個是頭被白布緊緊包裹著的韋校尉,兩人看起來凄慘無比,但眼里卻冒著濤濤怒火。
“那女子就是個禍害!”魏宿氣沖沖說道,“你瞧瞧,她做了什么好事!”
“是啊,總督大人,屬下就說了幾句不著調的話,那女子竟然咬傷了屬下的臉,都破相了,你說說看,一個女子,這么大的膽子……”
“還有屬下,屬下冤啊,什么事都沒做,聽見女子吵鬧就想著進去看一眼,沒曾想就被她砸破了頭!”
兩人都對魏宿告狀,一人一言聽得魏宿當場黑了臉,他看著郭明義,眼里陰狠:“這女子留不得,你把她殺了!”
郭明義說道:“就一個女子,能傷得了他們,總督大人,您不覺得是他們無能?”
魏宿皺著眉,很顯然,他也是這樣覺得的,一個女子而已,能掀起什么風浪,只不過他嫌兩人吵鬧,覺得殺了女子也不是什么壞事。
“你休要胡說!”烏將軍咬牙切齒地反駁,“是本將軍一時沒注意被她鉆了空子,要不然,她豈能傷得了本將軍!”
“是啊,是那女子狡猾!”韋校尉附和道。
郭明義冷冷地笑了。
“真會顛倒黑白,沒本事就是沒本事。”他對著魏宿施禮道,“總督大人,這女子屬下留著還有用,屬下絕不會因為她而壞了大事,如今正是緊要關頭,跟一女子計較實在沒必要,請總督大人見諒。”
說完,他瞥了眼不遠處臉色鐵青的兩人,“至于烏將軍和韋校尉,若是閑來無事,不如多跟著我出府,免得太清閑失了分寸。”
“郭都尉說得正是。”魏宿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個,趕緊把傷養好,要是耽誤了大事,本督要你們的命!”
烏將軍和韋校尉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