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金鐘意肯不肯,她只管在一塊青石上坐了下來,呼呼的喘著粗氣。
金鐘意也默不作聲的在一側坐了下來,好半天,才嗡聲嗡氣的問道:
“你說你小小年紀,到底干什么了,竟會招惹上了飛魚幫?”
上官瓊不由得勃然大怒:
“我做什么了?!昨兒就跟你出去吃了頓飯算不算?!你怎么不說,每次遇上你我指定就倒霉?!”
被她這么一說道,金鐘意的腦袋又蔫蔫的耷拉了下來:
“咱不就這么一說么,你又急什么……”
“能不急么?小爺我啥時候點子這么背過。你先別問我,你倒是說說,你這有事沒事的,在路上亂晃悠個啥……”
上官瓊余怒未消,恨恨的說。
見她這么說,金鐘意反倒是有些鄂然了:
“李……李兄弟啊,這大都,可是金某的大都啊。金某的家,金某的職事,金某的天下統統的都在此地,又怎能不出門呢……”
想想他說的也在情在理,上官瓊不由得笑了起來。
可是,想想餓扁了的肚子,上官瓊又開心不起來了。
“這個破林子,什么時候才能走出去呀,你看,人家都餓死了……”
“這里是飛魚幫總舵,林子里頭,不曉得隱著多少機關的。你忍耐一點,別亂開口說話……,”
俯身背起上官瓊,金鐘意一邊穩穩的走,一邊悄聲的叮囑道。
上官瓊只覺得臉頰燙燙的,老半天沒有說話。
縱使她前世今生飛揚跳脫行事潑辣,可是,這讓別人背著走的經歷,的確是從未有過哇。
而且背著她的還是一個,感覺不是很討厭的,陌生的少年人。
豬八戒背媳婦的傳說,不知此間可有?
可千萬別讓人瞧見了,惹人笑話。
兩個人,總算是都閉緊了嘴,不再開口。
耳邊,只剩下牛皮靴踩過雜草叢的聲音,在“唰唰”作響。
沒走多久,耳邊就聽見拉動弓弦的聲音:
“誰?誰在那邊?再不說話,咱可放箭了哈!”
一把捂住上官瓊的嘴,金鐘意拉住她,在草叢里蹲了下來。
見沒有回聲,兩個巡山的哨兵走出關卡,朝著金鐘意藏身的這邊走了過來。
眼見著雪亮的長刀刷過草叢,上官瓊只覺得,她的整個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一聲低喝,金鐘意像一頭獵豹,一下子自草叢中蹦了出來。
沒等那兩人反應過來,他手起劍落,已經將其中一人當場斬殺。
事發突然,另一人正待驚叫,卻又被金鐘意單手扭斷了脖子。
擦了擦臉上被濺到的溫熱的血水,上官瓊咬了咬牙,還是彎腰撿起了一把雪亮的長刀。
舉著長刀的手,雖說有點抖抖的,可人家畢竟也練過玉女伽羅功,有敵人殺來時,畢竟也能自保一二的。
這般反復的想著,上官瓊覺得,她心里好像也沒那么害怕了。
“好,李兄弟,好樣的!”
拍了拍上官瓊的肩,,低聲的贊了一下,金鐘意直起身子,提著軟劍,率先向哨卡那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