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踉蹌,上官瓊難得的乖巧了一回,依言坐了下來。
這才發現,他們剛剛搶到的這條船,壓根不是什么漁船。整條船小小的,兩頭尖尖的,很像是傳說中的舴艋舟。
這種船的優點在于,整個船體輕巧,順流而下時,基本上不用甚么動力,也能讓各種形態各種年齡的船姑,立馬化身為乘風破浪的小姐姐。
它的缺點其實也很明顯。
那就是,倘若乘坐者不很小心,對于船體平衡掌握得不到位的話,那就會輕松松的翻了的說!
對于旱鴨子上官瓊而言,不幸落水簡直會是一個滅頂之災,一個醒不了的噩夢。
故而,上官瓊正襟危坐在船尾,不敢稍動分毫。
都說,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被那個小童的唿哨聲召來的十幾艘小船,漸漸的圍攏了過來。
可能是忌憚上官瓊他們兩個手上的功夫了得,那些小船都是遠遠的跟著,遠遠的朝著這邊放箭。
虧得上官瓊他們坐的這條船船速很快,是個比較難精確定位的移動活靶,所以,暫時沒能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可那種箭鏃破空的“嗖嗖”聲,還是很駭人的。
這一回,沒用得著金鐘意開口吩咐,上官瓊在第一時間內,就迅速的爬行進了船艙。
一開始,金鐘意可能是為了某種尊嚴,還坐在船頭拚命的舞劍擋箭,頗有幾分古俠士風范。
可是,經過上官瓊再三修理之后,很快也改變了主意。
“金兄,你守在船頭做什么?收集斷箭做柴火嗎?”
“金兄,你堅持如此這般辛苦,難道就沒聽說過草船借箭的典故?”
“金兄,敵眾我寡,既非必要,金兄何苦為了一點虛名而放棄保存實力?”
……
如此再三,金鐘意終于收了軟劍,一舉滾進了船艙。
“你很煩哎,李兄弟。”
學著上官瓊的樣子,躺坐在另一側的船艙之中,金鐘意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在艙內躺著休整了半個時辰,兼又動口不動手,上官瓊感覺已經到了精力之巔峰。如今,看到金鐘意體力不支呈出一點頹意,她更是顯得意氣風發了起來。
一鼓作氣的坐直了身子,上官瓊傲然宣講道:
“金兄啊,不是兄弟唐突,吾輩既是在一處遇險,有一件事兄臺必須要先弄明白。”
“哦?”
金鐘意興致缺缺的挑了挑眉毛。
上官瓊渾似不察,繼續的正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