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可剛剛才針鋒相對過呢。
讓他背,顯得人家像是硬要賴定他似的,好沒臉,好傷自尊哦。
“不然,讓你一個人像只跳蛙般的在這雪地里單腳跳?!”
不留情面的冷嘲了一句,金鐘意俯下身,將體態嬌小的上官瓊一把給拎到了背上。
淺嘆了一聲,上官瓊伸手摟定他的脖頸,腦袋垂在他的寬肩上,老半天都沒有說話。
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辛苦煉來的練氣五級,在金鐘意面前,絕對絕對只能算作個渣啊。
腳都扭成這樣了,就算是想反對也應該是反對無效吧?
唉。
“以前又不是沒背過,老是唉聲嘆氣的,像是咱欺負了你似的。”
一邊步履輕盈的往前走,金鐘意還一邊貌似很不滿的拋出了一句。
罷罷罷!
這腿腳又不靈便,嘴巴又說不過人家,不多修點閉口禪,還能有別的什么好法子?
上官瓊干脆的閉上眼,伏在金鐘意的寬厚的背上,開始安靜的假寐了起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是步伐矯健輕盈的金鐘意,突然的停了下來。
自金鐘意的寬肩上探出腦袋,上官瓊有些好奇的四處探查了一回。
就在這白茫茫的雪地盡頭,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個小小的農家院子。
“前輩?前輩在家么?”
盡管那個農家小院的柴門虛虛的掩著,金鐘意還是直了直身子,高聲的問道。
“沒有藥材了,說了多少遍眼下手頭沒有存貨了,你們一個個的,三天兩頭的到這里鬼叫什么!煩不煩呀!”
一個聽起來有些蒼老的聲音,很不耐煩的大聲應道。
“前輩,我們是過路的,不是買藥人呀。”金鐘意好聲好氣的繼續說道:“我們兩口子從這邊路過,原打算到山那邊的獵戶手里,收上幾張上好的皮子,做件皮袍,送給我家老娘做壽禮的。哪曉得,我家老婆不小心掉到捕獸陷井里去了,扭傷了腳,走不了路了。求前輩慈悲,暫且收留我們一宿,我也好給我媳婦兒正正骨,上上藥,歇上幾個時辰,明兒一早,我們就可以一起去山那邊買皮子了。本不想打擾,事出無奈,還望前輩收留。”
沉吟了好一會兒,那個蒼老的聲音終于開口道:
“想進就進來吧,進來之后,小心別弄臟了我的屋子。”
“那是自然的。”
很是爽快的應了一聲,金鐘意終于上前,輕輕的推開了那扇柴門。
可能是常年在外面漂泊采藥的緣故,柴門一開,一股子濃濃的藥香,就一下子撲鼻而來。
將上官瓊小心的放在一把寬椅上坐了下來,金鐘意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好聲好氣的商議道:“前輩,我家老婆的腳扭了,走不了路了,您手頭若有藥草,能否惠賜一顆?”,
為了配合演出,上官瓊還輕輕的呻吟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