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坡的路不是很長,有著護山大陣罩著,生態環境保護得極好。一路上也是雜花生樹草長鶯飛,行走在其間,端的是讓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上官瓊其實真心實意的希望,這條路能夠長些,更長些,就這么平平靜靜安安穩穩的一直的走下去,她本人是絕對絕對沒有什么意見的。
天曉得,在這條路的盡頭,又有什么樣面孔的佛爺在等著他們!
山頂,果然有一間小小的寺廟。
剛進寺廟大門,上官瓊就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強者威壓。給人的感覺,似乎是一種絕對權威的霸氣,或者是一種不容置喙的尊嚴,令每個行走在側的人,一個個的都不由自主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周身一點火氣金無,更是生不出半點的輕慢之心。
饒是上官瓊生性活潑跳脫,到了這里,也不由自主的變得安靜沉默了許多。
領頭的那位褐衣僧人,引著他們兩個,走進了寺里的一間廂房。
上官瓊搶眼偷看過去,見房里陳設極為簡單。雪白的墻壁上掛著一幅畫,畫里畫著一位仙人,虬須,黑面,赤著雙腳,正輕輕松松的踏浪而行。畫的底下,是一只香案,外加一只金絲草編就成的蒲團。
而那位不怒自威的老和尚,正盤坐在房中的一張羅漢床上,閉著雙眼,嘴里默然的誦著不知什么的經文。
感覺到他們兩個進來,老和尚睜開眼睛,眼底的精光一閃,朝他們兩個各自掃了一眼。
只這么一瞥之下,上官瓊感覺,在此人面前,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都似乎已經是盡數的全落在人家眼底,完全無一絲一毫的遁形了。
上官瓊不由得私底下深深的震驚了一回:
此人,到底又是什么修為?!怎么他的眼光,渾似前世的X射線一般,可以這般毫無阻礙的洞悉一切呢?這也太可怕了吧!
在上官瓊身上停頓了幾秒,老和尚揚了揚眉,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旋過目光,老和尚又注視著金鐘意,藹然問道:
“少年人,那獨孤少雄是你家什么人?”
金鐘意不敢怠慢,俯身施禮,恭敬答道:
“小子回稟大師,此人,乃是小子先祖。”
“那你這身煉氣功夫,自然也是得之于他的親自傳授啰?”
金鐘意再次低頭施禮,恭敬答道:
“不敢欺瞞大師,先祖醉心于修仙之術,并不耐煩處理身邊俗務,早己云游四海不知蹤跡久矣。小子所煉,乃是依照先祖留下的一冊功法自行摸索修煉至今的。這當中,自有許多艱澀難懂之處,小子又無人肯教無處可問,到如今,己經囿于一境多年,至今都未能突破。小子也曾多次試著破開瓶頸,可惜終究是不能。”
“他的性子,從來都是這樣的。”不知是為什么,老和尚的嘴角,居然露出一絲的笑紋來:“少年人,你年紀輕輕,單憑個人的天賦異稟,能走到這一步,己經實屬不易了。今日你我既有緣相見,老納索性就送你一場造化。”
召手換金鐘意上前,他命金鐘意盤坐在蒲團之上,密密的解說了幾句。